炙越正好符合这些,又和她目标一致,是再好的人选不过。
“放弃吧,林挽。”他眼尾恹恹压下多余的情绪,随后默默收回视线。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风抖得有些厉害,月亮缺了半枚。
窗户被打开一条小缝,迷途的风卷起雪粒擦过林挽的脸颊,带着透骨的凉。
多说无益。林挽起身拧开门把手,心里却又不甘。
她决定赌一把,于是回过头,饱含笑意的眼里隐藏嘲弄之色:
“陈炙越,你就一辈子当个懦夫吧!你动不了你真正憎恨的人,所以就只会拿我开刀。”
他总想讨要公道、又狠不下心做出什么,于是矛盾被拢在了一起,
这话像是刺激到了陈炙越哪块神经,胸口传来清晰的痛楚,如锋利的刀尖刺入心脏。
“你过来。”他朝她勾了勾手指,缓缓眯起的凤眸渗出细细的寒光。
见起作用了,林挽越说越过分,变着法子激将:
“你不要指望法律能给你伸张正义,再过几年,等朱咏涵嫁给陈健霖,没人会记得你,更没人会记得你妈!”
本就生于永夜,何谈期待光明。
她林挽永远是林挽,这个世界上最懂得他软肋、最会拿捏他弱点、也是最会气他的人。
只见房内的人目光一寸寸暗沉下去,敛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我让你过来。”
她不动,他便自己过去。朝她步步逼近,走到跟前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纤细的脖颈,仿佛稍微用点力就能掐断。
陈炙越一靠过来,有关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像雪季的雾气,像清冽的海盐,也像挥发的威士忌酒精。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自己完不成的任务,就诱导我帮你,拖我下水。”
他眉宇间浮现着暴戾,漆黑的眼中蕴含着浓稠的、明晃晃的恶意与仇恨,低头却偷窥着她炽热躁动的心脏:
“我劝你别自以为是地把怨恨强加在别人身上,好找一个心安理得的犯罪借口。”
被掐着脖子的人非但没有一丝害怕,反而笑得轻佻,月牙眸弯起甜美的弧度:
“怎么,戳到你心口了?”
虚张声势的声音突然被懒腰掐断,施加在她脖子上的力又重了几分。
抛开先前几秒的冷静,她能感知到他身上的火,就连掌心都是滚烫的。
“痛吗?”他的笑容总是阴冷的。
可林挽却满不在乎地嗤笑,脸上永远有着轻蔑于人的骄傲:
“至少我快乐的时候,不会想起你。”
他越用力,她就笑得越厉害,已浑然不知什么才算疼痛,只觉得全身发麻:
“恨比爱更强大,我要你向我证明。”
不屑却又傲慢的笑意。
风撩起少女的长发,月色朦胧中,她的睫羽凝着水珠,模糊得叫人看不真切。
但陈炙越能感觉到,对方的表情是轻蔑的。
她于他,从来都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无论多落魄,都叫人高攀不起,仿佛别人才是跪在地上卑微哀求的那一方。
似是被激怒,掐着脖颈的手改为揪住她的衣领。林挽刚呼吸到来不之易的氧气,下一秒就被一股力甩到了床上。
紧接着是门被反锁的声音。
他笑得轻佻:“行啊,我证明给你看。”
说话间,林挽的外套拉链已经被拉开,一半已经脱离了肩膀。
她没想到陈炙越胆大到这个程度。
她刺激他,只是为了引起他对朱咏涵的仇恨,帮助她提供药品。结果引火上身,把仇恨都拉自己身上了。
她慌了:“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朱咏涵做的破事,你冲我来干什么?”
“那你想要的结果,为什么要通过我来获得?”陈炙越笑了,“林挽,玩得好借刀杀人吗?有没有人告诉你,光有野心没实力是很致命的问题。”
跟其他人比较,从小单纯的林挽确实缺乏心机。即使有了胆量和决心,也很难搞出一些学习以外的大动作。
在陈炙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