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直言:“我现在就住在他家。”
话音落下,上一秒还信誓旦旦的警官愣住了。
这个信息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确有知情者被凶手关起来的案例,可她用的是“住”,且能够自由外出,这一点儿也不像绑架或囚禁。
“今天探望完死者家属,我还要回他家吃晚饭呢。那时候你要怎么保护我?安排人一起住进来吗?”
吊儿郎当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细听末尾又带着几分悲悯。
从林挽的话能推测出,她不是自愿的。
首次遇到这种情况,庞博一时间束手无策。
“你看,你都确保不了我的安全,那我又凭什么要为你的调查牺牲?那是不是太吃亏了点。”
经历过几次失败,她不会再轻易拿自己和身边的人做赌注。
谈话间,灰蒙蒙的天空降下几滴雨水,沿着发梢渗入皮肤,捻过枯霭的记忆,没入体内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林挽刚准备离开,就听那位警官再次喊住了她:“‘代价小姐’,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以这么叫你吗?”
“随便。”她只想尽快结束对话,然后回家躲雨。
“你是律师吧?”他眼里饱含笑意。
彼时,一阵微凉的风拂过脸庞,冷暖不知。
“那我可以以委托人的名义——请求你帮我上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