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升的氛围,冬绒率先在这场对视中慌乱地别开眼,脸颊透红得像成熟苹果。
周枕景施施然确认后起身,整个多媒体厅里大部分的视线瞬间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位置逆着投影仪,周身像是蒙上了一圈光晕。
只有站起身来才能直观地感受到那道身形的优越,宽大的冲锋衣和鸭舌帽都遮挡不住的压迫气场。
“作为你刚刚才溜进来听讲座的一个小惩罚,稍微和大家简单分享一下对于这场讲座的听后感吧。”
周枕景接过台前递过来的麦。
很明显这是讲座收尾时活跃气氛的一个互动环节,但是对于坐下还没五分钟、甚至全场都没听两句话的人来说,却像是场故意的小刁难。
从始至终目睹全程的冬绒忍不住替他捏了把汗。
偏偏周枕景本人神色未变。
他轻瞥了眼大屏幕上投放的主题,浑不在意地单手拎着话筒,凭着自己的知识储备量即兴发挥,流利又精彩地发言了一段。
要不是冬绒清楚他是临时被点的名,光听内容,还真要以为他是来前预先打过腹稿。
台上的讲师听着,目光从平静慢慢变为赞许,到最后忍不住替他鼓了两下掌。
由她带领着,其他人的掌声跟着稀稀拉拉地响起,直至掌声雷动。
冬绒也鼓了,鼓得非常真心实意。
心想着不愧是三好优等生,就连这种哲学讲座都能对答如流。
只是有个让她很在意的问题——
冬绒边鼓着掌边抬起眼。
往周枕景因为拿话筒而露出的那截冷白腕骨上,频频瞥去好几眼。
又急急忙忙地飞速移开。
可无论怎么看,都觉得隐约有些眼熟。
冬绒的内心升腾起一片小小的疑惑。
为什么他手上戴着的皮筋,有点像她早上丢掉的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