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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光逐解释:“我们有事要说。”

贺霞“啊”了声, 唏嘘道:“时间过得很快,你和小张认识也快十年了吧。去年他过生日人不见了,他妈妈还发微信问我他是不是在你这儿。”

后来打个电话一问,果然在一起吃饭。

贺霞追忆笑道:“当年我和你爸也是这样。他人只要一不见了, 各种电话打给我找他人。”

林光逐笑:“我们情况和你们不一样。”

贺霞点了点头,“看得出来。”

说罢,贺霞生硬将话题一转:“所以你什么时候能带个人来见我?”

林光逐挑眉:“图穷匕见?”

贺霞失笑说:“让你找个男朋友跟要你的命一样。背地里把耳钉都悄悄送人了,还不好意思告诉妈妈到底送了谁。”

林光逐:“……”

林光逐有一对戴了六七年的黑色耳钉,最开始是陪贺霞逛街时,贺霞买给他的。他没耳洞,当时在商场贺霞兴致冲冲按着他打了两个耳洞。

林光逐不想挨了两下的耳洞愈合,就一直戴着这对耳钉。

和录音笔一样,有一只耳钉也在塔斯曼海离奇失踪了。

林光逐无奈说:“妈,那只耳钉真的是在国外弄丢了,不是送人。”

说话间病房门被人推开,张谨言穿着白大褂走进来,顺手脱了白大褂挂病床尾部的栏杆上。

“聊什么呢,带我一个。”

贺霞笑说:“在说他的耳钉,我说他肯定送人了,他说是弄丢了。小张你评评理,他可不是会丢三落四的人。”

张谨言嬉笑说:“别提了。别说您的宝贝儿子,我们当时一船人手机全被弄丢了。简直是离离原上谱,我亲眼所见,他耳钉真的只是不小心弄丢了。”

贺霞有些失望:“好吧。”

又转向林光逐,语气温和:“等你今年过生日的时候,妈妈再买一对更好看的送给你。”

“……”

林光逐的生日在年末。

按照各家三甲医院的医生说法,贺霞的身体撑不到林光逐今年过生日。

但林光逐还是笑着点头:“好。”

……

……

中午十二点半。

面馆。

初春的空气还带着一丝微凉的瑟意,医院旁边人流量很高,面馆人气旺盛。林光逐和张谨言在门口排了十几分钟的队,才等到空桌。

林光逐:“你想好要我怎么还人情了么。”

张谨言拆开一次性筷子,递给林光逐,又取了一双拆开,笑了笑说:“吃饭时说这个?”

林光逐困惑:“不说这个还能说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中午坐到一起吃饭的。”

“太冷淡了我的朋友。”张谨言捂着心脏假作心碎状,又转脸吊儿郎当说:“就昨晚电话里聊的那样呗。我手上刚好有两张演唱会门票,在杭州,你陪我看场演唱会就当还人情了吧。”

林光逐:“这么简单?”

张谨言:“嗯哼。”

林光逐想了想说:“那你把链接发给我,我来买吧。我请你。”

张谨言笑:“我是那种差几千块钱的人?”

林光逐:“……”

张谨言正色:“我太是了。少爷,支付宝还是微信?少爷想给现金的话老奴可不同意啊。”

林光逐笑了。

张谨言收起玩笑心思,说:“票都买好了。你别想太多,本身也谈不上什么人情不人情的,这十年我都记不清去你家喝过多少次你妈泡的茶水。现在她生病了,能帮的我肯定要尽心帮。”

店员端了面上来。

热腾腾的滚气模糊了林光逐的眼睛。

他拿筷子食不知味吃了几口,声音低低的:“谢谢。”

张谨言不忍心安慰:“主任医师在这方面很有经验,现在不还是在治疗嘛。没准几个月间国外研究能有重大突破,研究出什么新型靶向药。”

这话张谨言自己都不相信,林光逐听了也只是盯着碗点点头,“嗯,也许会有转机。”

张谨言:“不过你妈是真的很急。”

林光逐抬头:“什么?”

张谨言:“几天前你们还在北京的时候,你妈打电话给我妈老闺蜜俩人聊天。你妈就想你赶紧找个对象,一直在电话里说这事儿。聊几小时后连我妈都被洗脑了,突然来催我的婚。”

林光逐好笑扶额,“她们也真是没话题聊。”

张谨言抬头看他一眼,顿了几秒钟说:“二十五六岁了,也该到被家长催婚的年纪了。”

林光逐:“没喜欢的人催也没用。”

张谨言低头吃面,眼睫都未抬,“实在不行内部消化怎么样,我俩凑合凑合结婚算了。”

“…………”

面馆中喧闹,隔壁几桌都在大声交谈,厨房里的厨师在报菜名。面馆外有车辆呼啸而过,林光逐温和笑了笑:“你脑子进水了?”

张谨言心里暗骂一声,继续:

“我说真的啊。你想想看,咱俩母上大人都催得要死要活,咱俩可以直接领个证惊艳她们。双方家庭都知根知底,多好,她们肯定高兴。”

林光逐无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