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盯着卫小小喝下去。
姜宁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外面的天才微微泛白,就一阵接着一阵的公鸡打鸣声传来。
想睡也睡不着了。
他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摸卫小小的额头,只是温热,烧已经退下来了。
还好发现得及时,不然烧一晚上,不傻也痴。
姜宁心里一松,往外看,发现天亮了不少,便站起来,揉揉胳膊和腿,伸着懒腰往屋外走。
来都来了,他不得好好看看这地方啥样,以后还得生活呢。
小河村不大,从村头到村尾就三十来户人家。
姜宁是外村嫁过来的,才一个月,又不怎么出门,除了地里就是家里,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村子里那些人,除了村长,大多都是卫大丧礼上才见过。
姜宁叉着腰环顾一圈,深吸一口气,山风裹着凉意吹来,脸上神情一下松快许多。
在院子里待了会儿,姜宁搓着胳膊去厨房,简单地做了个盘查。
他以前就常做,家里采买盘货,他比谁都清楚。
粗粗翻了一圈,家里还有些粮食,柴火也有,看来在他想出怎么改善生活前,暂时是饿不死了。
有吃的,那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姜宁哼着小调回屋,从柜子里翻了身衣服换上,梳头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没镜子。
他倒没在意,随手给自己扎了个马尾,发带一绑,利索得很。
俩孩子都还在睡,他简单洗漱过后,钻到厨房里,坐在小马扎上,四处找打火石、火折子。
这玩意儿难道不该放在趁手的地方吗?
家里除了做饭烧水,别的地方也用不上这些东西啊。
姜宁心里犯嘀咕,刚打算去堂屋里找找,说不定是夜里点灯,顺手就放在那儿了也说不定。
起身拍了拍衣摆,抬脚往外走,一抬头,瞧见个身量纤细的少年在院外向他招手。
姜宁一怔,愣了下,左右看看后指了一下自己,“你是在叫我?”
“宁哥儿,王栓他娘带着他过来了,还有几个人,说是要找你讨说法。”
姜宁听到这名字,脑子里一疼,像被针扎了似的。
皱了皱眉,盯着竹篱笆外的少年,昨夜糊里糊涂没想起来的事儿,这会儿全记起来了。
给他报信的少年跟他一样,是个哥儿,叫赵秋,就是小河村的人。
年纪还小他一岁,没定亲。
至于那个王栓,是小河村的人,二十岁了才从外村娶了个哥儿回来,性子顽劣,仗着他爹给镇上员外家里打杂工,自以为是。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原主落水一事,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王栓。
好个杀人凶手,他没去讨个说法,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来得正好,省得他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