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经验。
说完,拽了下赵秋胳膊,俩人一块沿着屋檐下回了屋。
姜宁关了门,从柜子里翻出两身外衫,“看这雨是不停了,我说——阿嚏——!”
赵秋:“……”
“你是不是受凉了?”
姜宁刚想说没有,又一个喷嚏打出来,接连打了三个,才停下。
刚才还清醒的脑子,打完喷嚏快糊了。
他晃晃脑袋,总觉得晕乎,“可能有点吧,等会儿多喝点汤,夜里捂被子里就成。”
赵秋伸手把支起的窗户关小了些,这才拿起衣服换。
姜宁一边换一边吸鼻子,心想不会真的倒霉,就他自己中招了吧?
堂屋外雨声滂沱,像水帘似的。
不算宽敞的堂屋里塞了六个人,围坐在小方桌旁,一人抱着一个碗,鸡汤的香味飘在半空。
鲜而不腻的鸡汤顺着喉咙淌到胃里,雨天的寒意就驱走了大半。
配上三个炒素菜,一顿饭吃得浑身舒畅。
吃到后边,都顾不上说话,小的更是嘬起手指来。
“三叔家的鸡,是真好吃。”
“嗯嗯!”
“宁哥哥,家里的鸡,以后我们去放。”
姜宁捧着碗,还在小口喝汤,“只有放羊放牛的,哪有放鸡的。”
小小问:“不能放鸡吗?”
姜宁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放什么不是放,人都能放呢。
吃得饱了,容易发饭晕。
外边雨下那么大,洗碗也不在这会儿时间,一屋人全往后靠着今天修补好的椅子,揉着肚子发呆。
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连卫长昀什么时候起身都不知道。
“嫂嫂。”
一声不大的声音响起,一屋子人全看了过去。
只见卫长昀手里端了一只碗,碗里还冒着白色的烟,好似刚从锅里盛出来的。
姜宁脑子迟钝,扭头“啊”了声。
卫长昀微微弯腰,把姜宁面前的桌子收拾出一小块,放下碗,“这是婶子病时剩下的药,兑水服用,可治风寒。”
姜宁听后,嘴角牵起笑意,“多谢小叔。”
卫长昀“嗯”了声,回到自己位置上。
他一走开,姜宁拿碗时就对上了赵秋探究又八卦的眼神,下午那些话全涌上来,莫名有些心虚。
手心贴着碗,是暖的。
姜宁垂下眼睫,余光扫到正收拾的卫长昀,少年侧脸已是轮廓分明,鼻挺唇薄。
他睫毛轻轻颤了下,一口喝下药,嘴里苦得发涩。
什么乱七八糟的,可不经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