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杯?
如今伏地魔自己就完成了这一行动。
基拉琥珀色的眼睛熠熠生辉,只觉得世界真是对她予取予求。
这栋房子的地下室,本身就绘制了大量魔法阵,向来都是基拉做实验的场所。
伏地魔这一年多来也有所了解,因此提出要求在地下室直接制作新的仪式,将融合日记本的场地选择放在这里。
基拉也识趣地没有多问,她不在乎对方做什么,毕竟从安全性的角度上来考量,这栋只有门钥匙能够进入的房子确实相当安全。
而且伏地魔对自己融合魂片仪式的行动也是亲力亲为,虽说使用了一点基拉的库存,但也承诺届时会报销。
等伏地魔从地下室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单侧空荡的书架,躺在长沙发上像尸体一样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的基拉,还有后者身侧的小型提包,以及六七个透明魔药瓶。
他没问东西都去哪儿了,无痕延展咒虽然被魔法部列入违禁魔咒中,但谁还管这。
披着一身黑袍的男人身材高瘦,蛇一样可怕的脸依旧苍白,猩红的眼睛里那细缝似的瞳孔围绕着基拉逡巡。
伏地魔走上前,像蛇发现猎物一样地心满意足,拎起一个空荡的魔药瓶,不用凑近,就能闻到那股浅淡的金合欢花的气息。
他随意地将其丢掷一边,望着基拉现在的模样,倒是有点好奇。
“我以为你会对欢欣剂上瘾,不过现在的用量反倒少得超出我的预期。”
基拉半阖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欢欣剂有用,但是短暂的药效结束后,它会引发更多没必要的思考。”
“我的思想已经过于沉重和吵闹不休了。”
枕在手臂上想要入眠,都能够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就好像每一根血管都在汩汩流动。
奇怪的是,她都不能确定那流通身体的究竟是否是血液。
基拉如今也发现,对抗思考的最好办法,就是躺在那里放空自己,什么都不做,尽可能地让灵魂得到休憩。
伏地魔当然不能够理解这样的情绪多敏,毕竟他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不会产生任何对内的负面情绪,例如悲伤、愧疚之类的完全不会有。
他就是有点遗憾,要是基拉会对欢欣剂上瘾的话,他压根不介意提供大量欢欣剂,用虚妄的快乐把人变成一座无休止的高效率机器。
“庸人自扰,你只是自以为身体无法承受那些错乱的思绪而已。”
“等到好的时期来临,你只会觉得那些灵感在无数次地碰撞、激发出更多也更耀眼的光芒。”
基拉动了动中指,算作回应。
“该走了。”伏地魔轻轻地说。
他挥动魔杖,从杖尖涌出的黑雾化形成一件薄纱般的黑色长袍,罩住基拉的身形。
长袍的底部变成一道极细的金属脚铐,长长的链子牵到伏地魔的另一只手中。
基拉对这种恶趣味不予置评,一看就知道是伏地魔在报日记本被魔法阵锁链捆住的仇。
呵,融合仪式前,光是解开魔法阵就花了不少时间吧。
她慢吞吞地站起身,抖了抖脚铐上的金属链条。
“走吧。”
*
伏地魔三天没有动静,对于食死徒而言十分正常,哪有下属管得到上司——还是最高级别的上司——在干嘛的?
但没有消息对于凤凰社而言,几乎就是一个噩耗了。
不过穆迪还是甚至很有经验地判断道:“要么就是在受刑,要么就是已经背叛了我们,成为了食死徒的一员,但无论哪种,幸运的都是小迪戈里对凤凰社内部机密了解得并不多。”
他确信地说:“如果人已经死了,不可能毫无动静,至少也会丢在某个公开场所,然后投下一发黑魔标记作为警告。”
邓布利多沉吟着,没有说什么,只是望向他的双面间谍:“西弗勒斯,你那边有打听到什么情报吗?”
斯内普形容也比三日前要狼狈许多。
他哑着声音说:“没有,没有任何和基拉有关的情报出现,甚至连卢修斯和贝拉特兰克斯都不知道最近有什么行动,目前除了食死徒需要更换总部外,接下来还毫无动向。”
邓布利多敏锐地提问:“也就是说,伏地魔已经有三天没有召唤并接见过任何一名下属了吗?”
斯内普点点头。
一旁的西里斯插话进来:“嘿,这算不算个好消息,有没有可能是基拉聪明睿智,已经一举把伏地魔给消灭了?”
他这异想天开的发言简直是在跟做梦一样。
邓布利多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摇摇头,但不完全否认:“按照基拉临危应变的能力和魔法强度,要是说陷入僵局倒是有点可能,但伏地魔那种程度的实力......”
他许多年前就和哈利承认过,即便是他,也无法从决斗实力上真正地杀死伏地魔。
卢平又提出了一个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基拉已经成功逃走了,而神秘人则是因为其他事情在忙碌,所以没有出现。”
“我的意思是,两者之间并不一定完全并行,如果是两件事呢?”
卢平举例道:“正如去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