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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在几位大臣之间来回踱步,走到萧澹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十二弟,你身为此次接待使,又在边关和吐蕃人打过多年交道,可有什么对策?”
“回皇上,臣弟认为,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挪动石像的方法。此事不宜声张,昨日,臣弟已命人私下寻访了皇都有经验的木工和石料工,并向各世家下了密贴,但至今还未有人应征。”萧澹回答道。
“还有什么建议吗?”皇帝抬眼四顾,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频频摇头。
“好。”皇帝回到中间坐定道:“吐蕃人能将石像刻好并放置在马车上,证明巨石是可以为人力所挪动的,只是现在已没有时间遣人赴吐蕃了,就先按临安王所说,在皇都多派几条暗线,暗中探寻挪石良方,能提供有用见解的,重赏,三日内,若还无解,便着手炸石。”
三日之期已近,萧澹派出去的暗线已经回报得七七八八,都没有带回什么有用的办法。
彼时,天冈朝的工业还不发达,大部分工业生产还停留在依靠人力手提肩扛的阶段,生产工具偏原始而简单,如此巨石,根本非人力所能挪动的范围。
转眼间,已是最后一日了,挪石的问题还未有任何进展,萧澹不愿两国开战,波及无辜百姓,每日苦思破局之法,这一晚又是整夜未眠,他觉得头痛欲裂,便踱步到荷花池旁,想吹一吹风,正碰上楚嫣蹲在池边喂鱼。
“王爷,您怎么来了?”听说萧澹最近为了朝堂上的事,烦忧得吃不好睡不好,楚嫣一直未敢去惊扰,没想到竟然在这碰上了。
“心里烦闷,出来转转。”萧澹一边说,一边坐在了楚嫣身边。
“王爷是为了吐蕃来朝的事情烦忧吗?”
“是,出了点麻烦。”
“有什么嫣儿能帮忙的地方吗?”楚嫣关切地问。
“呵呵,有啊,嫣儿快帮我按一按,本王头痛得要炸开了。”萧澹岔开了话题,又在荷花池畔待了一会儿,便继续回书房议事了。
正赶上楚菁也在府中,刚一同萧澹分开,楚嫣就喊来了二妹:“妹妹,我府中丫环频繁出入太过惹眼,你能否帮忙姐姐办一件事,将这封信交给宋兰瑛,然后将她的回信拿回来给我。”楚菁二话不说,拿着信便出了府。
宋兰瑛正在家中练武,听说是楚二小姐来了,赶忙放下剑到了前厅,读了楚嫣的信,宋兰瑛想到慕容修文,慕容家主官至二品,慕容修文是宋家公子的挚友,也是慕容家后辈最有名望的,应对朝堂上的事了解比较多,宋兰瑛便央求哥哥带她去慕容府。
见到慕容修文,几人找了一处茶楼同坐,慕容修文坦言:“几位,此事朝里确有通知我父,但涉及皇家秘密,不能声张……”接着,他将使臣如何把石像搬进宫,又如何将石像放在了大殿外,以及朝野上下急于寻求挪石之法的事情,都讲给了宋家兄妹。
宋兰瑛即刻修书一封,由楚菁带了回去,楚嫣看到信的时候,已是晚饭时间。
按照信上所说,明日便是最后期限,若是再无办法,两国岂不是要开战?王爷作为接待使,必然要为此事承担主要责任。
“这会不会是皇上特意安排的……”楚嫣想着,又迅速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会,皇帝虽表面儿戏,但从未真正耽误过国事,就算他再想制衡萧澹,也不会拿国家兴亡做赌注。”
楚嫣纠结着,此事诸多疑点,此时已经是最后期限,王爷显然还没有合适的办法,自己若不管不问,恐怕王爷真的无计可施,但若要插手,只能隐瞒身份,秘密去做,以免惊动了皇上,给王爷带来更大麻烦。
“姐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尽可以安排菁儿去做,菁儿长大了,也能出一份力。”楚菁这些日子本是等在王府,想待月中姐姐归家省亲,再一起返家的,没想到姐妹二人悠闲日子没过几天,府里又遇到这种事。
楚嫣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劝慰:“好菁儿,你毕竟还未出阁,今日帮我传信已是帮了大忙,旁的事情姐姐自有安排。这几日府里事多,我已经吩咐了王管家准备马车,今日就送你回府,你回去告诉爹我这边的情况,这月我就不回去看他们了,还请父亲母亲理解。”
楚菁懂事地点点头,便收拾东西随金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