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慕容府搜出大量忤逆诗作,慕容家忤逆之心昭然若揭,流放已是便宜他们了。”
“谁告发的!”楚嫣声音颤抖。
“你的好夫君,萧澹。”皇帝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楚嫣脚下一软,瘫倒在地,虽然她心中早猜到了答案,但如今得到印证,仍是无法接受。她还记得,第一次她与慕容修文同车回府,萧澹莫名其妙的震怒,那时,她就觉得萧澹与慕容家的不睦,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萧澹也曾隐晦提过,朝堂上文臣武将不合已久,相互倾轧争权已成常态,但她没想到,为了党争,萧澹竟会做出此等人神共愤的龌龊事。
楚嫣虽不清楚其中细节,但她清楚,慕容家世代清流,绝不会平白生出忤逆的念头来,皇帝心思深沉,又怎么会不知其中原委,如今的局面,根本都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结果,甚至可能是皇帝和萧澹共同策划的。
他们为了彼此共同的利益,可以暂时站在一个战壕,各取所需,而后再相互制衡。心思深沉至此,何其恐怖?而慕容修文呢,他又做错了什么?他只不过是一个不问朝事的闲人,摆弄诗文笔墨的文客,凭什么要遭此横祸。
她好恨,恨透了萧澹的阴险无情,恨自己怎么没在王府的时候就一刀宰了那个“鬼王”,恨自己前两天还坐他的马车,受他的恩惠,恨自己有那么一瞬,甚至还为他的憔悴心疼。
修文那么纯粹,那么赤诚的人,竟殒命于此,全拜他所赐,“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为修文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