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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出,他盯着眼前的安久,胸腔膨胀的恨意几近爆发。

可笑的是,比起眼前这个家伙,他竟觉得自己更加可恨,可笑

他明明在来之前就计划好了每一件事,现在却连拿掉孩子这第一步都没能迈出去,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汹涌的恶意和不知名的顾虑几乎将他的大脑撕成两半,最后只让他更加恨眼前这个Omega。

裴钥抓着安久衣领,将人从地上粗暴的拽起,毫不温柔的□□着安久的嘴唇。

“唔”

安久双手僵硬的抵在裴钥胸口,却始终没敢反抗,被迫仰着头任予任夺,血腥气在唇舌间蔓延开,男人的动作更加激烈。

失控的怒意最后化成掠夺的本能,裴钥直接将安久推倒在沙发上。

意识到森*晚*整*理裴钥要做最后一步,安久吓的脸色惨白,这样下去,他的宝宝同样保不住。

“不,现在不能,我”

安久试图阻止裴钥的动作,但他的力量远不及一个SX系Alpha,他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自己的小腹,惊恐的颤抖道:“现在身体真的不能,裴钥我求求你,我我可以用其他方法帮你求你了”

裴钥的确停下了动作,但他一把挥开安久的手,然后微眯起眼睛,目光死死盯着那片白皙平坦的皮肤。

“这里,本该是我的”男人垂眸低喃,声音透着浓烈的妒恨,“这个野种,占了我孩子的地方。”

安久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出,只感觉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都像被强行撬开壳而露出的蚌肉,被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牢牢攥在手里。

裴钥抬眸,看着脸上几无血色的安久,眼底依然跳跃着狰狞的恨意:“你他妈真让我恶心。”

安久抿紧唇,没敢开口说一个字,他完全捉摸不透眼前这个Alpha在想什么,仿佛对着自己肚子砸一拳也只可能是这个男人瞬息间的决定。

“是不是为了这野种,我连生理需求都得忍着?”裴钥捏住安久的下巴,眯眸沉声道,“你倒是告诉我,我想做.爱,怎么办?”

安久感觉裴钥似在认真问自己这个问题,于是咬了咬唇,同样认真的低哑道:“你你是SX系Alpha,想跟你做的Omega有有很多,你可以跟他们额。”

下巴几乎要被捏碎,安久疼的瞬间闭上了嘴。

“我就要,干你。”裴钥一字一顿的咬牙道。

“我”安久痛苦道,“我可以帮你”

裴钥起身站在沙发旁,解开自己腰带,西裤纽扣,拉链最后,面若冰霜的盯着沙发上狼狈的Omega。

安久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握紧的手缓缓松开,最后从沙发起身,缓缓跪在裴钥身前。

远要比在邮轮上的那一次更加吃力,结束之后,安久双腿几乎失去了知觉,趴在沙发旁不断咳嗽着,最后跌跌撞撞的扶着墙跑进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安久就看到裴钥站在客厅那张婴儿车前。

因为是背对着,安久看不到裴钥的脸,只看到他从婴儿车里拿起了那双小虎头鞋,端详了一会儿,然后从口袋摸索出了什么东西。

安久听到很轻的一声响动,像打火机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布料烧焦的味道,安久就看到裴钥面前升起缕缕烟,他想开口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忍住了,最后就看着裴钥将那只燃烧殆尽的小虎头鞋随手扔进了不远处的鱼缸里。

原本精美可爱的小虎头鞋,在鱼缸里烧成了一团黑乎乎的灰烬。

砰!

一声巨响,沙发旁那张漂亮的帆船婴儿床,被裴钥一脚踹翻在地,床架构件散了一地,原本系在上面的金色小铃铛,在地上叮叮当当的一路滚到了安久脚边。

安久揉了揉眼睛,默默蹲下身,将铃铛捡起握在手心。

“才怀多久,就给那野种买这么多衣服。”裴钥拎起茶几桌上叠放整齐的小衣服,看一件随手扔一件,冷笑道,“这有的都得三四岁才能穿上,你就迫不及待成这样?”

安久看着地上的衣服,没有说话。

宝宝衣服实在太多,裴钥几乎能透过这些衣服窥探到安久渴望孩子出生的那份心理,泄欲后熄灭的大半怒火,在不知不觉间又烧了起来。

他不可控制的满脑子都是安久肚子里那个孩子,他几乎能想到孩子出生后会是什么样子,那将是第二个严墨清,就像对他裴钥的诅咒,他这辈子都无法摆脱。

裴钥从茶几桌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刀,转头对安久道:“过来。”

安久看着锋利的剪刀,犹豫着走了过去,随之手里被裴钥塞入那把剪刀。

“把这些衣服,全部剪烂。”裴钥手搭在安久肩上,微眯起双眼,声音透着诡异的温和,“听好了,是每一件。”

“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你是不是就可以”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裴钥阴声打断,“你只需记得一件事,别惹我生气。”

安久垂眸,没有再说话。

裴钥倚靠在一旁的沙发上,双腿交叠,盯着安久用剪刀剪烂每一件衣服,也欣赏着安久眼底挣扎的不舍和难过,但很快,目光又鬼使神差的移到了安久的小腹上。

因为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