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直接推进了副驾。
上车后,裴钥指着安久的鼻子警告:“带你手术是为把伤害降到最低,你他妈再不老实,我直接用信息素弄死这野种。”
安久冷冷的看着他,淡淡道:“带我手术,是为把对生殖腔的伤害降到最低,好留着以后怀你的野种,对吗?”
正准备启动车的裴钥呼吸微沉,抓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他转头盯着安久,声音几乎来自咬紧的牙缝:“你他妈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
“肚子里这个如果生不下来。”安久开口打断,目光平静的发冷,“你别指望我会为你生,你尽管强行把种子种进来,怀一个,我弄死一个”
男人目眦欲裂,几乎瞬间挥起了手,掌心带着风压逼近安久的脸。
安久甚至没有闪躲,缓缓闭上了双眼。
那只手最终却停在了安久脸上方,男人像一头恼羞成怒却无处宣泄情绪的困兽,在爆发和自毁间不断徘徊,最后忽的捧住安久的脸颊,倾上身失控的吻住Omega的唇。
粗暴的,带着惩罚意味,铁锈般的血腥气瞬间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安久吃痛的想推开身上的人,却被放倒座椅,整个人被禁锢在了对方身下。
“我要把你关起来”男人粗喘着,含糊的声音透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就像曾经所有被发现的ZX系Omega一样,我会给你灌我的信息素,标记你,调.教你,要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
清冽的香气萦绕在男人的鼻息间,他用尽全力也没能让犬齿露出来,最后只能用坚硬齐整的牙齿直接去咬身下的Omega,堪比钝刀子切肉,疼痛更甚。
安久痛苦不已,却挣扎不开,男人扒开他的衬衫,像条疯狗一样开始咬他。
脖颈,肩膀,手臂,锁骨,胸口甚至腰侧深深的齿痕像烙在皮肤上,大片血珠渗出,男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安久痛苦的闷哼声反而让他胸腔内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正在这时,车前突然传来一声撞击的闷响,紧接着一阵哀嚎声响起。
裴钥不耐烦的抬起头,就见车前似乎躺着个人,他皱紧眉,看了眼身下颤抖的Omega,最终起身回到座位上,随意整了整衣襟,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车前头倒着一辆单车,旁边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中年Beta男,他见裴钥过来,立刻嚎的更大声了:“我的腿啊,有钱人就能开车不长眼了吗”
如此拙劣的碰瓷手段,裴钥连拆穿都懒得拆穿,冷道:“要么自己滚,要么我踹你到一边。”
那Beta男扯起嗓子开始嚎:“来人啊,快来人啊,这家伙仗着有钱,撞了人就不想负责了!”
周边的路人逐渐靠近,不远处的一名亚联盟交通警都小跑着赶了过来,高声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安久拢起身前敞开的衬衫,吃痛的爬到车后座,轻轻推开车门下了车。
看着眼前方被人群纠缠住的,满脸压抑着暴风雨的男人,安久头也不回的跑出了人群,朝着不远处那条拐弯口的小路跑去。
过了那道由大楼形成的弯口,安久终于看到了萄果的车。
萄果站在车边正焦急等着,看到安久过来连忙用力挥手。
安久快步跑去,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
“他咬你了?”
萄果心疼的看着安久脖底狰狞的咬痕,以及上身的白色衬衫纽扣崩落,只能靠安久一只手拢住衣襟才能不走光,在安久手臂胸口的位置,渗出的血映透了衬衫,同样是咬痕的血迹。
“这个混蛋是狗吗?”萄果愤声道。
安久已管不上身上的疼痛,只催促萄果快点开车,他从在洗手间偷偷联系萄果后,从照相馆到裴钥的车上,绞尽脑汁才把时间拖延到萄果赶到这里,他就这一次机会。
裴钥对他的耐心和信任已完全耗尽,他已经输不起了。
萄果启动车,一边安慰道:“放心阿久,那个碰瓷的我给了他好多钱,他会尽可能的帮我们拖延时间,绝对来得及赶到海边。”
“他的信息素能瞬间帮他摆平一切,拖不了多久的。”
安久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萄果递给他的指膜,解下脖颈上的项圈后,又迅速将项圈闭合。
车疾速开往海岸边,安久几次回头张望,但并没有发现裴钥追上来。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前两日就应该离开了,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仓促。”安久仰靠着椅背,一只手罩在眼睛上,声音沙哑,“差一点就没能保住宝宝我真糟糕,让他还没出生就受那么多苦。”
“这不是你的错阿久,要怪就怪那个姓裴的。”萄果道,“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他找”
嘭!
一声巨响,前方两栋楼中间只有一车宽的窄巷里,裴钥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撞翻一只垃圾桶冲了出来,接连撞开停在路边的两辆空车,紧接着猛打方向盘踩下刹车,漆黑中长的车身直挺挺的横在了萄果和安久的车正前方。
萄果吓的叫了一声,紧急刹车,和安久随着惯性身体猛地前冲了下,等坐稳后抬起头,就见前方的劳斯莱斯车门打开,SX系Alpha男人裹挟着满身的杀气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