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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的另一个人格。

晚饭后洗完澡,裴钥来到安久卧室,安久此时已经躺下了,背对着他进来的方向,但并没有睡,一直睁着眼睛目光清冷的看着落地窗外。

窗外一片漆黑,雨虽然早就停了,但天上没有一颗星。

裴钥轻轻掀开被子,撸了两下尾巴,然后从安久身后抱住他,声音低哑温柔:“要不让老公咬一口,这样能舒服一些…”

“不需要。”Omega没什么情绪道。

裴钥一只手轻轻放在安久的肚子上,笑着继续道:“姥姥给宝宝取的那些名字,你选好了吗?我打算给我收购的那几家公司改名字,就取我们宝宝名字里的字,怎么样?”

安久深深闭上双眼,声音平静清冷:“我今晚想一个人睡。”

“你……”

“我很好,但我今晚想一个人待着。”安久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不想听到你声音,也不想呼吸你的信息素。”

“我……”

“出去。”

“……”

裴钥脸色复杂,讨好似的去摸安久的尾巴,安久直接把尾巴夹起来,声音更冷几分:“出去,如果你不想我发火的话,什么都不要说。”

裴钥生怕安久动了胎气,也不敢再坚持,他支起身温柔的吻了吻安久的鬓发,一句话也没说,起身下了床。

临离开前,裴钥回头看了安久一眼,轻声说:“我想跟你过一辈子……阿久,我爱你……”

安久没有回头,裴钥微微敛下眸,转身离去。

过了不知多久,安久缓缓坐起身,看向房门的方向,用力咬了咬嘴唇。

下床去将房门反锁,安久回到床边,扶着肚子蹲下身,摸出粘在床板底下的那只小药瓶。

迅速拧开瓶盖,安久毫不犹豫的将瓶口再次抵在唇边,然后……

时间像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无论安久内心里催促他喝下去的声音如何猛烈,捏着药瓶的手依然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安久目光黯然的缓缓垂下手。

拧上瓶盖,重新将药瓶粘回床底,安久爬上床,脑中一团乱麻,便用被子将自己整个闷住。

一直到深夜才睡着,安久又做了一个梦,他再次看到了自己清哥曾经的爱人栗昕。

这次依然是在镜子里,四面八方的镜子映着栗昕的身影,他开始努力跑,想寻找出路,可却始终跑不出去……

*

萄果在海里晃荡了一圈,直到深夜才回别墅。

虽然安久让他暂时先离开这里,但考虑到安久孩子没了以后,一旦不慎被裴钥查出什么,可能要独自面对来自裴钥的恼羞成怒,他还是决定陪安久到最后。

至少先确保庇瑟给的那种药可成功骗过裴钥,如果骗不过,跑路的时候他还能再帮安久一把。

凌晨一点多,萄果回到自己房间,晚饭他压根没吃饱,于是让值夜班的佣人给自己煮一碗热乎的三鲜饺子端给他。

潦草的冲了把热水澡,正好房门被敲响,以为是佣人送夜宵过来了,萄果腰裹着浴巾,头顶着块干毛巾就欢快的去开门,岂料房门一拉开,萄果瞬间吓的头发丝都竖了起来。

裴钥穿着深灰色的睡衣,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一只手端着碗冒着热气的饺子。

亏心事做多了,看着眼前的男人,萄果两条腿都控制不住的打颤,上一次被裴钥信息素压迫到腺体破裂的恐怖记忆深刻在萄果大脑中。

“我,我什么都没做!”萄果脱口道。

裴钥看着眼前这张堪为惨白的脸,微微皱了下眉:“我有说你做了什么吗,居然吓成这样。”

萄果默默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努力理直气壮道:“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来小舅子房间干什么,我一个柔弱的Omega能不害怕吗?”

“ 我来给你送夜宵,顺便过来问你一些问题。”

说话间,裴钥抬脚走了进去,萄果本能的侧让到一边,也这才注意到裴钥手里的碗,他再傻也知道,送夜宵是假,问话才是主要的,这个点过来,很显然是特意等他到了现在。

知道自己给安久那瓶药的事并没有露馅,萄果也没再害怕,转身去拿了件浴袍麻利的披上,然后接过裴钥手里的夜宵,手拎着一只馅料饱满鲜美的饺子送进嘴里,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道:“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别太久,不然我告诉久久你深更半夜跑我房间欺负我。 ”

“ ……”

裴钥抱臂靠在离门近的一面墙,面色深沉而认真的开口道:“我想知道安久为什么对严墨清的感情如此之深,深到让我觉得他一辈子都无法从对严墨清的思念中走出来。”

萄果皱着眉头:“我以为这种事你早调查清楚了。”

“是调查了一些,你和安久是严墨清从亚联盟边境一战乱的小国带回的孤儿,他为你们治病,供你们生活,我想安久对他的感情应该也就是从这过程中产生的。”裴钥面目表情的看着萄果,“那我就很奇怪,同样的生活经历,为什么你对严墨清的感情很寡淡。 ”

“什么叫很寡淡,我也很在乎清哥的好吗。”萄果不高兴的反驳,“清哥离开以后,我也伤心了很久,他是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