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说什么?”
“你有病,沈淮序,我也有病,我就想不明白了,两个有病的人为什么连互相折磨都不行,”乔澜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肢体反应,在原地转了几圈,抱着头要往墙上撞,“你知道我躺在医院里……你见识过精神病院吗?窗户就那么大,”他比划了一个小长方形,但因为手抖得厉害,只能啪得一声左手握住右手,“我被绑在床上,只能看到那么大的天空,有时候有云,有时候天那么蓝……你明明就在我身边,但他们都说你死了,你死了吗,沈淮序?”
沈淮序的轮椅跟着他转,表情变得非常可怕:“乔澜!”
“结果你真的没有死!”乔澜忽然顿住,他一点点地转过身,一拍手,“但是我差点就死了,我差点就跟着你,从那个楼上跳下去了……不,我跳了,只是没死成,断了腿而已。”
沈淮序惊惧地看着他,脸上再也没有半分决绝,只剩下恐惧,他颤声问:“什么时候?!江岸……江岸没有告诉我。”
“他是我朋友!凭什么什么都告诉你?!”
“你不能,你不能这样想,”沈淮序真的要疯了,他追不到乔澜,差点从轮椅上摔下去,“再过几年,你就能忘掉我了……腿,摔断的哪条腿,还疼吗……”
“沈淮序,你别再假惺惺了,”乔澜关掉了不断重播的录像,“只有我在努力救我们俩,但一个人的力量是救不回放弃的人的。所以,随便你吧。”
话音刚落,他手里的遥控器就被猛地惯到墙上,四分五裂地摔在沈淮序脚边,乔澜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