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一地站在了李婵周围。
郑青槐自我介绍了一番,就带着李婵等百人去往内务堂领取杂物,东西简薄,新棉被褥一床,枕头一个,冬季内外衣物鞋袜三套,木盆一只,面巾一根,皂子三块,以及一个刻有籍贯、年龄、名字、年月日的小木牌。
这分家伙事的动静,莫名让李婵想起来上辈子读大学时刚入学置办家底的记忆。
而后,郑青槐带着他们去分了住处时,更像了。
单排向的泥巴青瓦屋子,整整齐齐地复制粘贴了上百处,占了好大一块地,不注意就要迷路在里面,全朝向东边,角落里一扇单开小门算是给泥巴屋子分了正反,和门一个方向又一致地开了两扇大窗,唯有挂在单开小门上的木牌编号算是外表的唯一不同。
李婵看得头皮发麻,不是路痴也挡不住这么整齐的建筑群啊。
唯一庆幸地就是建筑物放得整齐,随便站在哪个路口都能一眼望穿整个宿舍区。
唯一不太像的就是她上辈子读大学时住的是单人间,而这里却是十二个人的大通铺。
李婵进了宿舍,一眼扫过,提着被褥就到了最里面的床位铺开家伙事。她身后,十一个女孩子面面相觑,李娇率先跟上,学着李婵的动作给自己铺场。
但她选的位置却离李婵最远,在另一边靠墙的位置。
动作极不熟练,扫一眼做一下,还是她身边的一个小姑娘看笑了,帮着她把床位归置好。
李婵心想,她都要修仙了,咋滴待遇还不如上大学啊?
她们学校再怎么拥挤也是个四人间,上床下桌的单独床位,这怎么来了修仙界待遇还下降了。
想一想以后要面对十个叽叽喳喳的小鸟儿,李婵就觉得人生的盼头有了。
她怎么知道?
就铺床放东西这一会儿时间,房间里已经吵得她头疼,这最少都还要相处一年的时间,她可怎么过啊。
做完这些,李婵一屁股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窗户大开,冬风吹进来,让她头脑一凉。
和她同样动作的还有甘雨怡,李婵和这个沉默寡言的同龄人对视一眼,竟然看出来了些同命相连的苦恼。
认识到有人和她同样痛苦,李婵也不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