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会,盘弄半天,总不成样子,丝带、簪子没一个服管。
她泄气地将梳篦往桌上一拍,有些羡慕绞了发的姑子。
巧果还夸她头发又密又黑,怎不说若是梳不起来,蓬着头,便和炸毛犬似的。
周从寄在门外看了一眼,将宝葵叫了进来。
宝葵在围裙上抹抹手,在她身后站定,笑道:“嫂嫂喜欢什么发髻?”
含璎见了救星,忙问:“你都会梳什么髻?”
宝葵指指她自己的髻子,“我只会这个。”
含璎:“……”
好在她也不挑,眼下只要不叫她蓬着头,如何都好。
于她而言,这世上有两桩事顶难,一是捏花馍,另一个便是绾发髻。
幼时阿娘替她梳,后来是巧果,阿娘也不很会,听说学了好久才勉强绾出个样子,到她这里,更是连学都学不会,手笨得离奇。
可见老天爷给她配的是双做饭的巧手,不会绾发不奇怪,样样都好,岂不是太贪心了?
洗过脸回来,早饭已在桌上了,盘里装了几块饼子,配的麦粥。
周从寄兄妹三人各坐了方桌一侧,都在等她。她坐下了,才动筷。
含璎将粥碗凑到嘴边,一闻就觉得不对,怎有股糊味?
喝了一口,险些呕出来,又酸又糊,这是麦粥?
世上竟有人连粥也煮得这般叫人难以下咽?
“宝葵,这粥是你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