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现在皇后母家,曹家,只怕京中两三岁稚儿都知道。”
顾泰一笑,“难道还不曾听过人走茶凉的道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现与你说如今得天子重用的司指挥使,司桓肃,出身系司家嫡系一脉,这人在十四岁之年,做过一件轰动中州的事。”
顾运好奇忙问:“什么事?”
顾泰饮了一口茶,放下茶盏,淡淡开口:“弑父。”
顾运啊地惊了一下,半晌,只问:“是有什么缘故?”
顾泰却瞥她几眼,道:“你倒是不害怕?”
顾运明白顾泰说得害怕二字指的什么意思,那并不是它本意上的心灵上的吓到。
弑父的重点,并不在那个弑,而在父。
以时下普世价值观来看,一个人倘敢弑父杀母,不啻与挑战宗族礼法,违背天理伦常,乃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在世人眼里,此子天诛地灭不为过。
顾运先不论杀人这件事情本身,只说因为她自己两世的经历,注定心里不会认同那一套极端的君臣父子论,不止这个,有很多观念上的东西,她从不跟别人轻易讨论。
顾泰这么问,她便说:“我的不害怕,是因着我不认识他,亦也不知他为何弑父,故而不敢轻易出言评判。若他是无故滥杀弑杀的杀人狂魔,料想此时就不该还活生生站着,且走到这个位置,任由我们讨论了。那譬如他杀人是为着报仇,再或别的什么,那就是为着他自己,我也不评判,就更加谈不上害怕了。”
顾泰也全然明白顾运说话里的意思。
她并不在意弑父里的父字,重点在弑。
“阿姐继续说这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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