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大成的俸禄,没有贰臣之言,也无需国公看得起看不起。”
“大成那么多官员,也不是国公说谁清白,谁就清白。”
这句话说得有几分风骨。
成煦目露赞赏之色,稍稍坐直了身体。
温国公恼羞成怒,满脸通红,指着江怀璟大骂:“江大人好口齿!你敢指天说你不是林氏余党!你若不是林氏余党,为何桩桩件件都与林氏王妃牵扯不清,莫非你对王妃用心不纯!觊觎殿下后妃!”
成煦和林熙听到这里,眼中寒光一闪,瞬间都起了杀心。
“国公慎言。”成煦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声音仿若裹挟着一层寒霜,冷冽而森寒,“前朝论政,不要牵扯后妃。”
温国公以头砸地,“哐哐”声在殿内回响,鲜血自额上流到眼窝、鼻翼,触目惊心。
“殿下!这并非我一人之言,如今官场、民间均有言论,殿下因宠爱林氏王妃而宽宥林氏余孽,这江氏贼人今年才刚中了状元,却频频受到重任,幼帝少师、钦差大臣,一介寒门若无林氏为后台,怎能爬地如此之快!”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殿下清除林氏余孽!还朝政!还天下一个公道!”
不能再说下去了。
再讲下去,曾经被宽宥的无辜之人可能都要牵扯其中,江北一案中罚没的贪官可能起复,哥哥更是无生路可走。
林熙缓缓走进大殿,朝御案后的成煦行了跪拜大礼。
目光环视殿内,将不相干的宫人都打发了出去。
“殿下明鉴,温国公所言皆为子虚乌有,自林拱与先太后去后,世间再无林党,蛊惑人心的话不能信。”
“更何况国公心中存恶念,就算现下即刻死了,说的也是废话,哪里来的善。”
温国公憎恨林氏,对林熙更是厌恶,“王妃前朝议事,没有你说话的地方,难道你也想学你姑母,祸乱朝纲!”
“殿下!除恶务尽!不可让这些宵小之徒有机可乘!”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林熙深觉人心之肮脏。
今天的事殿下可以以强权去压,可以后呢,这样的欲加之罪,诛心之论会像打不死的虫蚁一般。
除恶务尽,她的心中萦绕着这几个字,走到江怀璟的身旁跪下。
“殿下,温国公的诛心之言,源头不过我的一个林字。”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四年前,我被林氏从山间强行掳来,我并非林氏嫡女林熙。”
“林氏是我的仇敌,不是我的姓氏。”
成煦的神情瞬间凝滞,宛如寒夜霜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