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1 / 2)

千山派一行人只在闻鹤楼住了一夜。

沈修远这张肖似他娘的脸也没有带来什么麻烦,顶多是清早离开时被杂役和小二行了不少次注目礼。等历练结束返回千山派的时候,似乎还会在闻鹤楼住一宿,不过这就不是沈修远现在该想的事情了。

出了洛城再向西半日,便是六象秘境所在的六象山,飞舟落地后,龙渊便和凌霄峰的弟子合力在飞舟边完成了一个传送法阵,无忧和沈修远则一同分发与传送法阵相连接的灵符。

六象秘境

“若遇到危险,或者无法完成试炼,便用灵力催动符咒传送出秘境,切莫逞强。”沈修远一边说一边将灵符递给各峰的弟子,接到灵符的弟子都应声答“是”,再妥帖地收好,等到手中灵符只剩最后一张时,沈修远环视四周,确定每个弟子都拿到纸符了,左手方才将自己那张折叠后置于腰封之下,只露出一个方便取用的小角。

其余弟子大多将灵符置于胸前衣料下,只有温琅学着沈修远的方式也将灵符置于腰封之下。

待所有人都确认过一遍携带的武器与丹药后,龙渊便按昨日报上来的组队将弟子们分为两个大组,修为低的一组由已历练过一次的他带队,另一组则交给无忧。组才分好,秦子衿便有些闷闷不乐,她修为炼气,昨日都和龙渊说过她想和师兄们一组,可龙渊一直不肯答应,说是玉衡君不许她冒险。

炼气与筑基能有多大区别嘛,真是的。秦子衿略微噘唇,踢开了面前的一颗小石子,心想,师父明明说历世之道便要多经历些世事,简单的入口想想就没意思,不如跟着师兄们,只要不拖后腿,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秦子衿的师兄们可不知道自己的小师妹在盘算些什么,无忧手上此刻已握住了他的玉箫,略一转,那坠着的璎珞便是一甩,两队人在林中前行,不一会儿便到了前人设置的石碑前,龙渊对无忧道:“师弟们一路小心。”无忧扬眉一笑:“师兄也一路小心,我们若是有麻烦了,还得靠师兄你来救场呢。”沈修远忍俊不禁,温琅连白眼都懒得扔,上前三步就是一拍:“还不走?”“这就走这就走,四师弟你急个什么劲……”

两路人皆带着笑意踏入了石碑后的密林,气氛虽稍轻松,但一颗心也随着雾气的弥漫提了起来。

“这雾气可眼熟的很呢,三师弟你说是吧?”无忧手中玉箫一挥,雾气便被一分为二,随即又渐渐合拢,甚至变得越发浓稠起来,沈修远和温琅都知道无忧说的是什么,温琅没有应声,专心察看周围的植被,沈修远则和其他内门弟子一边向前走一边寻找着与迷阵有关的线索。

“大家注意周围,别走散了!”沈修远喊道。他虽不如龙渊那样精通阵法,但好在青霜峰修随心道,成玉并未要求他在除了剑术之外的哪个方面格外突出,压力比其他师兄弟稍小一些,不过他仍旧在阵法、炼丹与炼器三项均有涉猎,此刻置身于迷阵之中才不至于慌了手脚。

径直前行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沈修远抚着树干上他不久前刻上的一长一短两道痕迹,微微蹙起了眉。“我们又绕回来了。”沈修远说完,又折返察看了他印象中的另一棵树,树干上的划痕一看就是多年前的印记,十有八九是前人历练时留下的,划痕长短不一共五道,沈修远猜测那批人至少在迷阵之中走过五次循环。

“有什么发现吗?”无忧从凌霄峰内门弟子那边走了过来,沈修远让开一步给无忧展示了那些划痕,无忧挨个抚过一遍,也蹙起了眉头:“方向不对。”

“是,一般来说……”沈修远顿了顿,继续道:“刻下标记是为了分辨走过的路,一般会刻在前行方向正对的树木上,但我们一路笔直前行,从未更改方向,然而这棵树上的痕迹却与我们的前行方向截然相反。”

“难道是有别的入口?”无忧擅长炼器,阵法只了解些皮毛,他伸手沿着划痕空划了两下,仍在思索中。

“入口说不准,但若是循环迷阵,生门必定是标记最少的一条路。”沈修远一言点破,无忧愣了愣,略一思索,忍不住笑场:“你这是作弊!那边凌霄峰的听了可不得被你气死!”沈修远一笑:“阵法不是长项,自然只能想些不一样的法子。”无忧却摇摇头:“我看你这话敢不敢说给龙渊听。”“班门弄斧罢了,哪里比得上大师兄的堪舆之术。”

无忧不再揶揄他,摆摆手,道:“你这法子可以一试,但这迷阵岔路众多,又该如何分辨?”沈修远垂首思索一番,又抬眼瞧了瞧无忧,像是想起了什么,无忧却被他这眼神弄得毛骨悚然,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没来得及找借口,沈修远便拍上了他的肩膀,青年相貌本就正派,此刻有求于人笑得更是无比真诚:“可否借师兄前年炼制的白绫一用?”

无忧脸立马黑了。

沈修远所提到的白绫是无忧前年外出历练归来后用得到的宝贵蛛丝与燕归泽收藏的部分鲛绡炼制而成,成品外观与白绫无异,却能极大限度地延伸开去,甚至于是多个方向的延展。

无忧特别得意,沈修远也赞同他其后的设想,还提了一点建议,温琅却冷哼一声:“你怎么不绣花上去。”

那之后便再也没见无忧将这条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