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有心复国,就是耗尽了宝山、我严立本哪儿会说半个不字?一计不成还要夺了咱家的性命?怕只怕我们的一腔热血忠心终究是敌不过贪之一字,真真是令人万分寒心!”
叶染却只是喝茶,并不接话,心里却没被这过度美化的词给带偏。
说到底、阎大老板终究还是借着这笔宝藏,才利滚利地建起了这珠光宝气阁。
半晌,
阎铁珊总算调整过来,深吸了口气问:
“那‘上官丹凤’你还留着作甚?”
叶染笑道:“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候,总要让棋子以为局势尽在掌控,下面的大鱼才会上钩。”
“你……”
然而阎铁珊却似想到了什么,面色几变、之后一张圆脸上竟是有些古怪扭捏。
就在叶染奇怪之时,只听他犹豫两秒,还是开口道:“那……‘上官丹凤’可是…可是与染公子有什么‘过节’?”
这话暗示意味昭然若揭。
叶染顿时失笑。但想到手底下查出的东西……
叶染微微一笑,可这笑却极冷:
“能有什么过节?无非是恨其不争、怒其所为罢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显然阎铁珊也看出他这副样子可不像是被绝色女子欺骗了感情。
阎大老板这才悻悻作罢,提起了另一件事:“也罢,不过天青他……终究是生了二心。唉、若是他那时推说身体不适,就此不再掺和、我本想当这事从没有发生过。”
他摇了摇头,似是对这红尘纷扰颇为感慨。
叶染饮尽杯中最后一口茶,茶叶梗苦涩的气息从舌尖上荡开、不免也有些感慨:
“每个人都会选择自己的路,他已然选了他的。”
叶染说着挥挥手,起身离去。
今晚,夜色深沉,没有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