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就在里面。”
两人忙了一整个下午,此时天空已然擦黑,正是夕阳西下,残红如血。
此刻这血色披在眼前青年平凡到没有一丝特征的白面皮上,让他说话间拉长的嘴角都丝诡异。
一眼望去只觉阎罗鬼狱,阴气森森。
再加上周遭确实寒凉,身上又换下了原本的衣衫,只搭了个破棉袄。
两厢叠加,就是向来不信这等鬼神之事的展昭,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突然,
“星主大人明鉴啊!确是如此!确是如此!!!”
不知从哪儿爆出一声大叫。
展昭吓得一个激灵,竟凭空蹿上了树梢。
“何方宵小?!报上名来!!!”
要不是顾忌着手中乌盆,怕是巨阙就要出鞘。
却没想到,传出声音的正是展昭手中的乌盆:
“不是宵小,不是宵小!在下刘世昌,南阳人士。正是你们说的那位死者。展义士和星主大人就不是为小人来的吗?”
话音刚落,乌盆就是一阵乱跳。
展昭愕然,叶染也没好多少。
之前他多少也见过些奇闻轶事,可这鬼怪半夜显灵说话却也是头一遭。
如果不是确信这两旁都是农田荒郊,更不是处在什么机关密布的阵法宫阙,不然他真真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叶染沉吟一番,却还是先将案情问了清楚:
却原来这刘世昌昨晚归家途中,策马经过赵、刘两村岔路口时,不巧和这赵大撞到了一处。
虽然他及时勒住了缰绳,但也不免人仰马翻,行李包裹掀了满地。
刘世昌:“我道是那赵大好心,帮我收拾包袱布匹。却没想到此人竟如此歹毒,先以跌伤了脚为名诱我到家中,然后趁我停马不备之时,就在背后把我杀了。”
叶染问:“他用的什么凶器?”
“砍柴的斧头。”
“你的尸首就是昨夜被烧成乌盆的?”
“正是如此。”
叶染点头。
至此案情彻底明了。只要能在赵大家找出凶器、或是刘世昌的尸骸遗物,不愁抓不到他。
只是如今已经过去了一整晚的时间,不知道这赵大家中是否已经打扫干净了?
想到此处,叶染忙问:“除此以外,赵大家中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最好是你的贴身之物。”
然而刘世昌却一下子没声了。
“刘世昌?”
足足等了半晌,呼唤数次才听鬼魂虚弱道:
“还请…还请星主大人离小的远些,这等凶厉煞气当真…当真有些吃不消。”
叶染这才反应过来,他因为焦急询问,竟已经随着展昭跃上了树梢,此时正一手抓着这乌盆的盆边儿。
他当即松开手,后退一步。
反倒是展昭竖眉急问:
“什么星主?凶厉煞气?刘世昌,你眼前之人可是大奸大恶之徒?”
刘世昌却提高声音,急急解释:“当然不是!”
“阴司传闻文武曲双星临世,此时那文曲已然显露,但武曲之名却还不显。”
“我等阴魂对血气感应最为厉害,此时还没等在下靠近,就喊杀震天、凶煞迭起,血邪环绕却又凛然不侵,敢问不是武曲星主当面,又能是谁?”
展昭闻言,直勾勾向叶染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