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弄得展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末了只是垂手告了句歉,有些沉重地从厨房走了出来。
案子越发扑朔迷离。
最后,
兜兜转转,竟是回到了本案苦主、王宛王夫人身上。
可这一去却也没什么结果。
托刘世昌生前勤恳经商的缘故,王宛家中还算富庶,此番家中虽只剩下刘老母、和一总角孩童,日子却也不算太过拮据。
展昭上门去拜访时,家中的刘老母得知这事,虽然对包大人受罚之事多有惋惜,然而杀死自家儿子的凶手横死当堂、却也实在是快意。
刘老母:“死得好啊!还我儿命来!”
但当展昭问及王宛当日与那衙役的口角,二人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宛:“我当日心焦案情,却是有些心情不佳。见那衙役拎着好大一食盒走过,自是不忿。就…就出言……泄愤了两句。”
她说到此处似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是那衙役因此受了责罚?我当日真真不是有意的,还望展义士帮我向他赔个礼道个歉。”
展昭看着面前两个孤寡妇人、一个总角孩童,自是什么问案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最后他叹了口气,叮嘱二人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案子就此陷入僵局。
这番查探下来,展昭竟觉得谁都不像是凶犯,
他也不想他们谁是凶犯。
然而,
叶染在牢内听着展昭的案情复述,心中却是已有了些计较。
他下意识地摸向扇袋、本想敲敲,却是摸了个空,不免失笑,看向展昭道:
“我此番看下来,其实还是怀疑那位王宛夫人。”
展昭挑眉:“怎么?她孤儿寡母的毒害那赵大作甚?”
叶染摇了摇头:“虽说以她的性格,当日做出训斥衙役之事实属正常,然而细究下去——,”
“在赵大家中抓到你我二人的是她、当日堂上言语激动挑起赵大情绪的是她、如今围绕着赵大的下毒案中还、有、她。”
他抿唇一笑:“你不觉得有些太巧了吗?”
然而向来把人往好处想的展南侠、自然绝不愿意怀疑本案苦主:
“这赵大马上就要问斩,她这位苦主完全没有理由多此一举!”
他顿了一下:“或许……真是有什么我二人没察觉的江湖人作妖?”
叶染失笑:“要真有武功高到如此地步的,何不趁夜一并将我二人给刀了,还等升堂干什么?”
他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叹口气,却是有些想念起自家下属来:
“要是有阿皎在就好了。往常这般案子向来是她去查方便些。”
展昭挑眉:“那是……?”
叶染介绍:“邢月皎刑班主,是我那儿的绿林好手。要是有她在,还能破格去那王夫人闺房探上一探。”
青年说着蹙起眉头,语气颇为遗憾:“如今只得我们两个,怕是怎么都不便这般行事了。”
展昭:……
这朋友怕是可以扔了。
**
与此同时,刘家内院。
刚刚送走了展昭的王夫人打开房中箱笼,对着上首一尊玉财神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香。
如果叶染等人此刻能够看到,自会发现这尊财神除了材质之外,
竟与那赵大家的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