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温偌水想,汪莓是渴望自由的,如果肉.身还在,那就谈不上自由。而且她那么爱美,那么体面,肯定不能忍受自己被蛆虫爬满全身,不会想散发出难闻的臭味。于是温偌水花掉了自己最后一笔钱,将汪莓火化了,然后骑着摩托车开了几十公里,把汪莓的骨灰撒进了大海里。
那天晚上风很大,汪莓的骨灰一半进了海里,一半被风卷走,甚至有一小部分被风刮进了温偌水的嘴里。
汪莓总是这样,做事不看场合,生前这样,死后也是这样。
温偌水笑了笑。
处理完汪莓的骨灰,温偌水就回了家,她累得不想动弹,澡都没洗就直接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汪莓的离开无关痛痒。
温偌水照样吃吃喝喝,干活睡觉。日子似乎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安静了许多。
汪莓留下的许多东西温偌水都用不了,于是她开始尝试清理一些汪莓的遗物扔掉,她每天都清理掉一些,房子每天都会更空一些。
终于有一天,除了汪莓的铺盖以外,其他所有东西都被温偌水丢了出去。
房子干净整洁,不再有占满桌子的化妆品,油腻的外卖盒,挂满墙的花花绿绿裙子。
温偌水洗了个澡,然后钻进了被子里。
她以为把汪莓的一切都扔出去就会彻底把汪莓这个人从自己的生活里赶出去,但是没有想到,虽然汪莓存在的痕迹越来越少,但她的身影却越发挥之不去。
汪莓的离开像是盛夏里夜晚睡觉时身上的瘙痒,不管如何抓挠,即便是抓破了皮,它还是会隐现在皮肤底下,像是有小虫在啃咬,愈演愈烈,深入骨髓。
温偌水明明已经闭上了眼,但是眼前全是汪莓的身影。
她看到她在吃炒面,看到她在化妆,看到她倚着窗台看晚霞,看到她拿着那张身份证,笑得圆咕噜的眼睛弯成月牙。
温偌水睁开眼,起身,爬到了汪莓的上铺,躺下。
汪莓的枕头和铺盖要比温偌水的软很多,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洗发水味,莓果味的,甜得发腻,现在要淡一些了。
“呀,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身上……怎么都是伤?喂,你还好吗?别睡过去啊!喂!”
汪莓把温偌水捡回来时,就曾用自己的被子裹住她冻僵的身体。当时温偌水就闻到了汪莓被子上那股甜甜的莓果味。
现在汪莓的被子上也有这股熟悉的莓果味,只是它越来越淡了,温偌水觉得,只要时间够长,霉味会取代这最后的莓果味。
温偌水还是睡不着,她翻来覆去许久,然后在汪莓的枕头下摸到了一个信封。
这是汪莓留给温偌水最后的东西。
温偌水坐起身,打开灯,拆开信封,发现里面有十几张钱以及一封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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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扭扭如同小学生的信,信里错别字许多,有些甚至还用了拼音替代。
【小十三,信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