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是系统?(1 / 3)

三千三百入宗阶梯,为磨炼弟子心魄,不得御剑而行,孟玉楼以往出入宗门需得耗费小半天时间,如今浮在半空飘下山来,仅用了不过半个时辰。

每层阶梯之上皆有符咒刻入其中,据应闻长老所说,这是开宗祖师所刻,当所有符咒亮起,即开启护山大阵,非死不得进,也非死不得出。

孟玉楼入宗这么些年,从未见这护山大阵开启过。

她驻足片刻,仰头看去,七星宗大门由整块青云石雕琢而成,表面隐隐浮现泛着光泽的云纹,门楣高耸,其上以繁复细腻的工艺勾勒出七颗璀璨星辰的图案,或明或暗,交相辉映。

孟玉楼垂头不再看,正要抬脚踏出山门,脚步却莫名一顿,感受到一层阻意。

脚下明明没有任何东西,却无法前进半步,她微微皱眉,收回脚,伸出双手向前摸去。

什么都摸不到,但到了一定地步后仍无法前进分毫。

这是护山大阵开启了?

正思索着,孟玉楼便看见山下远远有一人背着比他还高出半头的包袱蹒跚走来,他左脚重,右脚轻,看上去是个左撇子。

孟玉楼眼看着他越走越近,一步一步踏入山门,越过她向宗内去了。

怎么?这护山大阵就只针对她一人?

很快,孟玉楼便知道这护山大阵并未打开。

山门前人来人往,神情平静,皆有序通过,并不像发生了什么需开启护山大阵的大事的样子。

唯有她,不管使出什么法子,都出不了这宗门。

难道是因为她魂魄离体,山门感应到异常,不允她出?

孟玉楼无可奈何,瘫在半空筋疲力竭,泄愤似的又踹了那虚无的屏障一脚,好在她当下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又丧气着往山上飘去,打算从长计议。

“诶,这不是方才上山那弟子,叫什么来着...何源!”

何源看上去累极,肩膀被包袱压得低垂,背脊弯曲,步伐踉跄,汗水浸湿了衣衫,紧贴着皮肤。

孟玉楼有些疑惑,七星宗弟子上千,她之所以记得何源此人,是因为他身为丹修却力大无穷,那些重达千斤的丹炉他可轻松抱起。

这包袱里究竟是什么?能比丹炉还要重?

她心生好奇,光明正大的飘在何源身旁,随着他慢吞吞地向宗内走去。

越走越荒凉,孟玉楼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此地竟是后山禁地。

禁地以往并不是禁地,是丹修一门的药草园,只是不知是谁撒了一把毒草种子,这片土地便再也种不出灵草,且毒草猖狂,毒气旺盛,沾者必死,自此便成了禁地。

四周被一层厚重的、几乎可视的毒雾所笼罩,它翻滚着、扭动着,如同有生命的怪物,在空中肆意舞动,将光线吞噬。

孟玉楼下意识闭气,憋到血气上涌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个灵魂体,除非神魂攻击,她不会受任何外部伤害。

只不过,何源怎会来此?

“唰唰—”

“谁!”

“师兄,是我。”一抹粉色拨开杂草闯入眼帘,正是秦婉,她右臂处空落落地悬着,粉色的衣袖轻轻晃荡,面色苍白,眼眶微红,看上去楚楚可怜。

说起来,他二人皆为凌情座下弟子,自然也是相识的,只是约在这禁地见面实属诡异。

何源看上去心疼极了,他轻轻握住秦婉的左手,似乎想去抚摸她断掉的右臂,又生怕弄疼了她,只得硬生生收回了手。

“师妹,你受苦了!”

秦婉凄凄哭诉:“师兄,我右臂断裂,如今再难炼丹,师尊去讨要那孟玉楼的本命剑助我重塑血肉,但那柄剑这么久都未能寻回,火灵散日日令我灼痛,唯有虚实生镜能帮我了。”

她抚上何源胸膛,轻轻眨眼,长捷上悬挂的泪珠滴下,滑进他的衣襟,泛着丝丝香气的软躯柔弱无骨般轻轻靠上何源。

何源面中心疼更显,一把将秦婉搂在怀里,低声安慰:“婉儿放心,我已将虚实生镜带回。”说着,他恋恋不舍的放开秦婉,伸手卸下背上包袱,一面高达九尺的镜子随着月光移动,缓缓浮现在孟玉楼眼前。

这是!不好!

孟玉楼当即跳开,避免直面镜面。

且不说秦婉和何源是如何勾搭上的,这何源竟敢无视宗训,将这等禁物带入宗内。

若是被师尊或众长老发现,即使凌情求情,这二人也必死无疑。

虚实生镜是魔界至宝,多年前魔界有一大能,挚爱伤重,无药可治,他搜集天下珍宝汇聚全身灵力创造此镜放于女子床头,三天三夜后镜中掉落新鲜人体内脏,他将内脏换予那名女子,女子痊愈。

此后,无人知晓二人何去,虚实生镜也不知下落,如今竟是在何源手中。

他身为七星宗仙门子弟,又是如何能接触到这等魔物?

秦婉欣喜若狂,竟是迫不及待便要站在那镜前,争分夺秒为自己重塑右臂。

何源拉住她,又将他那粗壮的手臂霸道地环在秦婉腰间。

秦婉眉头轻皱,不露声色地抹去,轻声细语道:“师兄,可有何疑虑?”

“虚实生镜乃宗门禁物,以防仙尊他们发现,只能藏于这禁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