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天还全黑着。屋里一丝光都没有,窗外打雷下起了雨。
持续了几小时的恐惧又涌上心头。
厉枭虽没发狠,但像一条疯狗似的,在自己的地盘上留下气息,不断质问着他。
任他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他也不记得自己祈求了多久,直到身上全是红痕,才终于能歇下来。
早晨八点,林为进来接人时,看见路眠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在室内也围巾大衣口罩一样不差。
他也没敢多问。昨晚厉枭十二点到医院来,凌晨离开时脸色也很差,一猜就是两人连夜闹了不愉快。
厨房特意准备的早饭汤羹,路眠是一口都没吃。
“路少爷,去剧院前总要先吃点吧。”林为不敢让他饿着,小心问了一句。
“不去剧院了,林叔,送我回去吧。”路眠精神不太好,眼睛有点肿,声音也是沙哑的。
林为只知道他不舒服,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胳膊上、脖子上、甚至下巴上嘴唇上都是印子,根本没办法去排练,连人都见不了。
林为沉默了一路,下车时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路少爷,你和厉家都是我的恩人。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做事明是非。我今天再最后多一句嘴,这么多年了,你不欠他们什么,不管你接下来决定如何,我老林站在你这边。”
路眠不想让他担心,挤出了一个笑容:“林叔,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不用担心我。”
厉枭向来喜欢迁怒,他不能连累了其他人。
昨晚耳边呢喃的那些质疑,真的让他心寒了。
“我哪点亏待你了?”
“少见你两次,你就上赶着给别人投怀送抱。”
“别他妈去给脏东西碰,我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