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此粗壮而混乱?这不可能!他依然是现实人类?!怎么有现实的凡人能从这种程度的时空紊乱中活下来还没有心智癫狂的?!等下……这种迥然不同的强大却小心翼翼的熟悉感觉……”
“你也感觉到了。”从网道中的战斗结束之后就一直带着头盔再也没有摘下来过的阿里曼走到他身旁,“这名战士……他的命线中出现了意外,经过了万王之王无意中的三重加固与扭曲,他在无记忆或是被重置了记忆的情况下经历过了不同的命运却没有被完全抹消,导致他的肉体与灵魂强度远远超过他应有的,但他却缺乏驾驭他们的认知,从而在不自觉中变成了某种被这些带着强大惯性却没有自我认知的存在带着跑的‘人’。”
“……我很难说他这到底是好到逆天的运气还是逆天的倒霉运气。”马卡多皱起眉头,“这种巧合本身比巧合还要巧合,这样的人居然真的存在。”
“至少我个人认为对他算是一种好运。这意味着他比我的兄弟们对混沌的腐蚀抵御性还要强,除了特定的概念事件,他不会受到任何腐化。有鉴于他的存在性质,他会出现在这里完全不是偶然。虽然对他自己来说一切都是顺利成章的偶然,他只是灵机一动来到这里做出这些事,感受不到什么问题,而且他身边的人也会同样觉得他平时没有问题,但他实质上已经变成了一个对于'特定的命运编织式样’来说像是一个巨大的没有打开的死结一样的东西。”
“你是说他已经变成了某种特定却不自觉的概念性生物,而且一定会在某个事件点上被激活特定的行动,就像是生物本能一样。”“虽不中亦不远矣,他既然在遇到我们的时候被‘激活’了,那就说明他至少有一部分概念也只针对我们产生命运线冲突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说,就算从命运之河中捞卵石也是技术活,不是谁都能当命运编织者的。这就是个没有被处理好善后的活生生的案例,如果我们不妥善处理,那么他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很不好说。我们得想办法‘理顺’他,尽量让他加入其后的命线图案中,而不是让这个结继续存在——会有其他风险。”
“怎么说?难道他还会离开自己的河流乃至流入升魔的分岔?”
灰骑士的大导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西卡琉斯,“……他的命运中的确有着通往银宫的浅浅溪流的干涸河道,说明曾经至少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任何跟这个有关的东西,我担心会触发一些早已虎视眈眈的存在的试探。”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得想办法让他让开或者……摧毁他,才能继续前进。合适的时间窗口没多久了……哦,见鬼,天空上那是地狱飞龙、尖啸飞鲨和恐怖爪么?”老者抬起头,眯起眼睛看向高空的大气层外正在变得越来越大的无数黑点与火焰。
他们刚刚走过的要塞门口传来震耳欲聋的火炮声,要塞的防空炮台开始全力开火了。
“是恐怖爪,那些恶魔明显是为了保护他们落地而在充当盾牌,黑军团的第一波空投仓已经开始,那么我们最晚在第二波之前要赶到肃正神殿内才能算勉强接上我们带来的线头。”
“——啊,看来审判官被他激怒到拔枪了,你觉得她能摧毁或者轰开他么?”
“她做不到。”灰骑士大导师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把后面半句话说出来,——她的命运之线仅为了此次穿针引线而生,难道你没有发现,这行人中拥有名字的人寥寥无几?她的名字与灵魂已经抵达了星海的彼端,在这里的不过是她要完成工作的昔日之影,这里的绝大部分人都是,但——
“没空耽搁,那就该我来试试了。”
在一阵火光与轰鸣后,审判官果然败下阵来,而变得更加华丽又庞大的蓝色拦路虎的自信眼看再添三分,“卡托·西卡琉斯”得意地桀桀笑起来,一阵突如其来不知从何处冒出的背景音乐袭击了所有人的耳朵,其中夹杂着响亮有力的笑声与宣言,“我!卡托·西卡琉斯!如此强大!不可战胜!我生来就是应该当下一任极限战士战团长的!”
“那我们再过会儿可真要跟罗伯特·基里曼好好说说这个战团长人选的问题——作为极限战士的基因原体,我相信基里曼还是能处理得了自己的这个子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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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卡多走上前来,他的法杖顶端火焰再次熊熊燃烧,足以移星填海的力量被浓缩在这根法杖顶部的小小范围内,化作一团纯粹的能量朝着站在路中央的“卡托·西卡琉斯”发射而去——被白金色火焰照耀的极限战士二连长脚下拖曳而出的长长黑影中,浓稠的黑暗本身已经开始变得比他本体更加大而深暗。
阿里曼的目镜冷冷盯着那团西卡琉斯脚下的黑暗,假如在与亚空间呼应的无生者开始萌发原始意识之后他们还没能解开西卡琉斯的“问题”,那么他就只能使用某种禁忌的强硬手段破开“他”了。
这么强硬的做法的确会在命运的织物上留下一个烧焦的窟窿,但总比整个图案在之后都被织乱了要好得多。
“这不可能。”马卡多的低语让阿里曼收回视线,看向路中央。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