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马五与那个花常青,有个三更城外义庄的约定,岑子酒便不打算闲逛,选择往家走,准备打个盹,养精蓄力,晚上哥们要当黄雀。
马五夜入晟王府,都来去自如,如今要请外援,看来,这家伙谋的事一定不小啊。
不过让岑子酒没想到,那个叫花常青的中年男人,居然是马五师兄,也就是秒空门的弟子。
还真是世界太小、太奇妙啊!
岑子酒发出啧啧两声,从遇见张旭开始,所谓的江湖六大门派,本公子只剩道门,还没遇见,其他门派已悉数登场。
可惜,水平嘛,也就一般般。
开门,进入院中。
看着院落中的灰尘,岑子酒捏着下巴琢磨,是不是让狗剩搬过来,这样的话,自已也不用打扫卫生。
越想,岑子酒越觉得行得通,而且狗剩过来,还方便他为艾书凝跑腿。
不过让狗剩搬过来,这得是明天的事情,现在嘛,自已还是去看看,艾书凝在干嘛。
想到这里,岑子酒回手关门,跳过院墙,来到艾书凝的院落,在院中咳嗽一声。
吱嘎!
房门打开,小翠探出头,朝岑子酒招手,“岑公子,我家小姐让你进来。”
岑子酒一边走一边问,“你家小姐在做什么呢?”
“刺绣,从你离开,她就刺绣。”
“我…离开?”
“对啊,岑公子,你不是和你那灵儿妹妹出去…”
“小翠,赶紧进来。”
屋内传来艾书凝的声音,瞬间让小翠瘪着嘴,将岑子酒让进屋来。
“书凝,刺绣不宜太久。”岑子酒直接坐到艾书凝对面,笑着说道。
艾书凝鼻翼微微煽动,仿佛在悄然感受着周围气息,当若干若隐若现的香气,从岑子酒身上飘进她鼻孔,她微微蹙眉,“子酒呀,你这是去哪啦?”
“别提了。”岑子酒一抬手,脸上充满无奈,“本来呢,今天答应灵儿,陪她逛庙会。
结果呢,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两人行变成三人行了。”
“哦?还有谁?”艾书凝停下手,静静地看着他。
“还能有谁,我那母上大人的锅呗。”
“你母…伯母的锅?”艾书凝脸上有一丝疑惑。
“当然是她老人家的锅,自作主张给我定那门亲事。”
艾书凝瞬间明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子酒,“那个张家姑娘,她过来找你啦。”
“可不是嘛,而且,这娘们…”
“子酒!”
“啊哈…那个,这个姑娘。”见艾书凝白了自已一眼,岑子酒略微尴尬地挠了挠额头,“就是这姓张的女人,非要跟着去逛庙会。
我只要不同意,她就抬出我那母上大人,我这…”
见岑子酒有些抓耳挠腮,艾书凝噗嗤一笑,“你就没办法了呗。”
“我…我…”岑子酒神色一顿,然后抓起艾书凝的手,“书凝,你说,要是晟王爷与白家,突然消失怎么样?”
啪!
艾书凝一巴掌拍在岑子酒手上,她撅着嘴,“子酒,你不许胡来,怎么说那也是我父亲。”
这一趟旅行,艾书凝已见识岑子酒的处事方法,不说心狠手辣,也行事果决,
而且,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艾书凝也彻底了解岑子酒的性格。
看似岑子酒脾气好,实则不然,他只对自已在乎的人,心平气和与处处忍让,对于其他人,不招惹他,那是和平共处,如若有犯,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岑子酒一张口,艾书凝瞬间明白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即便对晟王不满,那也是自已生父,自已岂能让岑子酒按他性子来。
岑子酒闻言,如同一滩烂泥,瘫在椅子上。
看着岑子酒那副沮丧神情,艾书凝有些心疼,抓着他的手,安慰道:“你不要着急嘛,这事会有办法的。”
慵懒地抬起双眸,瞧见艾书凝眼中的担心,岑子酒露出一丝苦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书凝,白家我倒是不在乎,可你父亲呢,即便大清亡了,他也是晟王。
按照你们满族的规矩,他也会选择一个类似白家,能让他过上大清王爷生活的贵族,而不是我这种,小小的商贾之家啊。”
啪!
艾书凝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岑子酒脑门,她脸上呈现温怒,“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自我离开晟王府那一刻,我不再是满族格格,而是名叫艾书凝的普通人
。
与你朝夕相处这么久,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见艾书凝有些生气,岑子酒立马挺起腰板,抓着艾书凝的双手,他一副讨好的模样,“书凝,你不要生气。
我…我只是早点将你娶进门,断了我母上大人的念想。”
艾书凝心中一动,“子酒,你…伯母那里有什么…伯母又催促你啦?”
“那到没…唉!你这么一说,我也才想起一件事。
我这次回来,我那母上大人除了第一天,埋怨我不告而别,其余时间压根没提这事。”岑子酒有些皱眉,同时心中忽然有股不好的猜想。
因为这不符合自家老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