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提醒余淮水一句近日里要小心些,可又怕吓着他,毕竟这县里老混账也不是头一次动手,可次次都能让他化解。
不说,应当也不打紧。
臧六江想着,一扬眉毛,将那些话尽数吞了回去。
即便是有人想对余淮水不利,自己寸步不离地跟着就是了,没必要让他跟着担惊受怕。
没打听到消息的三儿匆匆回了西山,等到日上三竿,朱权有这才懒懒地起了床。
屋里有个木讷的姑娘裹着衣裳往外走,路过三儿时连个停顿都没有,仿佛他是空气一般。
“丫儿。”三儿见朱权有没有出来,低声地喊那姑娘,见她不停,索性追上去拦住她。
“妹妹!”
“... ”那姑娘脖颈僵的仿佛石头,她木直的视线挪到三儿的脸上,狠狠地,像刀子在剌人。
“别喊我。”
她终于开了口,像绕开一堆垃圾,躲着三儿走开了:“让我恶心。”
三儿有些心虚,还要追上去,便听朱权有的屋里喊他。
他没胆子无视,只得不甘心地看了一眼丫儿的背影,转身朝着朱权有的屋里去了。
“怎么样?”
朱权有刚刚披了衣裳,他身后的床褥上一片凌乱,甚至还有小片的血迹。
三儿扫了一眼,看的心惊,连忙低头将师爷是如何说的以及偷偷跟着臧六江所见到的统统说了出来。
“这么宝贝?”
朱权有点了旱烟,咬了咬镶了金的烟嘴。
“是啊。”三儿恭敬地弯着腰:“不好下手,不然咱们...就别动了。”
“你胆子真是老鼠屎大。”
朱权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旱烟敲着桌面当当响。
“你去告诉我表哥,让他把臧六江,扣到大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