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问。
“方才我已经问了。”杨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带着些紧张,“你现在要说真心话。”
她心道叹息一声,一只鹰隼,误入岩下,同一只雨燕一起避雨,雨停了,就该回到他自己的天空里去,哪里有邀请雨燕同行的道理呢?
狠下心忽略过他眼底的一丝受伤,她还是道:“嗯,真心话。”
此话一出,杨束的眼神便黯淡下来。她和别人说什么“塞外知音云外信,千万里,短长亭”,若有知音心心相印,便不辞走过千里万里,长亭更短亭,原来都是骗人的。
当然,或许自己不是那个知音罢了,能和她一唱一和的,大概是那种头上带着飞天幞头的文士。尉迟礼说,那种帽子只有大官才戴得。他想,哼,什么玩意,头上伸出两只捋直的苍蝇脚,丑得要死!
明新微见他从受伤,到气愤,又带了几分委屈,而后一跃而下,居然就这么走了。
她坐在屋顶目瞪口呆,不是吧?
但只一瞬,杨束又回来了,伸手扣住她的腰,把她带入怀里,从屋顶一跃而下,落到院中。落了地,他也没放手,反而把人死死压在怀里。
无人言语,唯有夜风微凉,蝉鸣悠长。
明新微觉得他抱得自己有点紧,有点重,也有点痛了,但她只是默默承受着,闻见了夏夜的风里自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