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不懂?”
他凑到她耳边,用分享一个机密的语气道:“偷偷告诉你吧,就是可以千万里,短长亭的那种。”
当初她帮卢白鹭写定情的《江城子》,词虽然是帮人填的,但内容是合她心意的。结尾一句,便是「塞外知音云外信,千万里,短长亭」。若是知音来信相邀,不辞千里万里,长亭更短亭。不过这里的知音,当然不是字面意思的知音。
明新微听见的瞬间,只觉面上一热,耳朵也微微红了。
杨束又把额头贴到她的脖颈边:“我把她当知音,她却不把我当知音。果然,大师兄说得不错,长大以后,交朋友很难。”
明新微只觉得脸上烫得吓人,一动不动,嗫嚅道:“你、你把她当知音啊?”
“是啊,算是、算是除了狸奴以外,我最好的朋友吧。”
狸奴?
她怎么能把一个醉鬼的话当真?但她忍了忍,还是狠狠推了他一下:“狸奴是谁?”
杨束紧紧贴着她的脖颈,死沉死沉,一动不动:“不告诉你。”
“……”
杨束耍赖不起来,瓮声瓮气地追问道:“你真是她吗?那你回来……是要同我做知音的意思吗?”
“你知道那首词什么意思吗,就、就……” 她说不下去了,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僵持了半晌,也没听见杨束说话,叹道:“你醉糊涂了,我还是先去找庞先生……” 她边说边再次尝试着推开他,这次却很容易。
她见他双目微合,似是真醉过去了,但面上没有酒醉的酡红,反而有几丝苍白,心下觉得有些奇怪,但千头万绪也没细想,只将他放倒在案上,自快步去殿内找庞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