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回了趟家,再到杨家眼睛眯笑得很媚,杨元奇骨头都轻了几两。
杨元奇问道:“怎么今儿这么开心的?”
潘金莲认真看了看杨元奇,没有言语,脸突然又红了一下,这么看元奇还是蛮帅的呀,还很有男人味呢,才不比他大两岁呢。
春梅进来也是一脸的喜色,道:“少爷,开封二老爷回信了,说大娘子的亲事既然这边有意,他没有意见,问过大娘子就好了呢!”
杨元奇哈哈的调笑着问潘金莲:“那金莲娘子满意不满意呢?”
潘金莲臊得面红耳赤,嗔道:“你真个讨厌,就是作弄我?!”
春梅是个泼辣性子,大声说:“大娘子,怕他作甚,在这杨府他还敢吃了你,他要真来,你就让他吃!”
潘金莲恼羞的道:“你这个小浪蹄子,再多嘴赶你出去了。”
春梅哦了一声扭头就要出去,潘金莲急了:“你别走啊!你欠打呀!”她还真担心春梅出去,前面这个俏郎君就上手。
杨元奇不好在丫头面前掉潘金莲的脸,岔开话题道:“杨老太爷和杨伯父怎么样了?”
潘金莲脸色有点忧色:“伯父气慢慢顺了,既然潘家的船已经调头,他怎么都要撑起这口气,老太爷身体却是日渐消瘦,他年纪也大了。我那个堂兄潘近柊这段时间没再读书,帮着大伯呢?只是他把那门亲事押后了,也登门道歉,事情未了,他不想拖累人家。”
杨元奇对潘近柊不由高看几分,当他猜出家里有事时,并未退缩,而是勇敢的顶上去,这是大宋很多年轻学子的共性,不管将来长大如何,至少,年少时候,关于对错,他们都有各自内心的判定,关于理想,他们都有着共同的期许。
终宋一世,他们的读书人整体表现要比其他朝代更有气节。
潘金莲道:“潘近柊想关掉几家门面,或者把力量集中在陈醋和小吃上面来,至于以前的杂货,他想转出去。问过我潘杨杂货是否愿意接手。”
这是必然的,哪怕潘家不出事,潘杨杂货的势头一样会影响到潘家。
杨元奇道:“这事你定就好呀!”
春梅旁边说:“这里头涉及钱,其他人家还好说,潘家总得告知你一声。别有人以为我家娘子损人利己。”
杨元奇惊讶的道:“杨家有人这么想?!是谁?!”
潘金莲赶紧让春梅闭嘴:“没有的事!以后这些话你再乱说我就真赶你走了。”
春梅吐了吐舌头,这还真是捕风捉影的事。赶紧求饶:“大娘子,我错了,我就是随口一说的,以后真不会了。”
自从她被谢姨娘责罚了以后,她现在开心通透得多,惹了事也不怎么怕,顶多让谢姨娘处罚一下。或许这样让她更觉得这里也是她的家,她也喜欢这里的氛围。
杨元奇道:“那货物全接过来吧,也别去区分好坏,你要真去甄别倒让谢二奶奶不开心的。”
潘金莲想了想点点头,一家人不能说两家话,那些货物不多,真有些不适合的,潘杨杂货折价卖出去就是,也亏不来几个钱,潘家现在却很缺钱。
谢姨娘在家里更多的是谦让,这是她的处事之道,实际上她这个性格老天同样给她最大的馈赠。杨元幸现在就挂在陈氏名下,却又根本还是她的儿子,仅这一点在杨家这种世家将门就不可以道理计。
……
谢姨娘刚好过来找杨元奇,看到潘金莲,让春梅出去,说道:“金莲姑娘,恰好你也在,有件事难以启齿,开封杨府来函件,询问你放在杨府那些嫁妆的事。”
这事杨宏走得时候就说会回报开封杨府,终究那边还是来了这个函件。
杨元奇叹气,潘金莲却是笑着说:“仔细开封没有派人过来,他们也知道这事不好意思提,写个信函来最是合适。”
不管如何,哪怕这就是潘金莲的嫁妆,哪怕潘金莲现在就和杨元奇定亲,没过门前,这始终是别人的嫁妆,哪怕过了门,这还是别人的嫁妆!
谢姨娘苦笑着说:“开封杨府还问了顔楼开业的事,他们心里有心事呀。”
顔楼的盛景开封杨府肯定有耳闻,但又不能说这里头钱和他们有关联。太原已经把太原很多店铺给到开封,潘杨杂货也是付了租金的。要说,太原杨家当时还是吃了亏的,这封信函就写得非常拧巴。
他们不知道的是,开封杨府还想让杨宏再过来一趟,他却是怎么都不肯的。
杨家庄田亩的份例太原府就没短少过,店铺租金亦然如此,连那个二成的份子钱,太原也是按着开封意思,提前运了一半过去。现在反过头来又去问别人小辈的嫁妆,还扯上顔楼。他离开的时候杨元奇可是明确表达不行,他不过开封一个大管事,哪来这么大脸面。你不能看着别人日子红火就这么玩。
潘金莲道:“我的嫁妆要用只能是建杨府,这是我将来的家。其他我可是不管的。”
这是潘金莲一贯的态度,她连潘杨杂货缺钱时候都不动这个嫁妆,怎么可能给到开封。
潘金莲又道:“开封杨府要是有心,好歹来个人,这是什么事?!你们要不好回函,就说潘家大娘子说,她的嫁妆不做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