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宜奴说:“好久没出来了,这里好像家乡呀。”
杨元奇知道封宜奴也是西北人,上次去太原亦有寻乡的想法。
杨元奇问:“想不起来了吗?”
封宜奴摇头,那个时候她太小,只记得护着她的姐姐,模样都已模糊。其他真的记不清了。
封宜奴把袖子往上裸,杨元奇有些眩晕。
封宜奴露出臂膀,那里有一道很深的指印“她说一定会找到我,这是她留给我的印记。”
杨元奇轻叹:“怎么不往手臂上抓,你这样很难被看到。”
封宜奴把袖子放下:“那个时候都还小,哪里顾得上这么多,她手臂上也有。”
封宜奴眼上有了泪:“你知道吗?小时候指印很容易愈合,我只能每年给它补上,这种感觉刻骨,所以我和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杨元奇听得心有戚戚,手或许不会痛到难忍,心却一定是碎的。
杨元奇问:“你怎么还挂在教坊?”以她现在的声望和孟子书的关系不用如此。
封宜奴深深的看着杨元奇:“我不挂在教坊,她这辈子更找不到我了。”
杨元奇怔然无言,就让她这么安静的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