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了的样子。
看到那般淡然的神色,她也没好再说什么,又接上了话题。
“...还有郑六郎,他或许还在附近,我们...”
祁京这次却摇了摇头,问道:“你知道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吗?”
“不知道.......”
“快接近南海子东面桥头了。”祁京又拿出一贴药膏敷上,道:“我从北面追着声响过来,附近也有不少人在往这里聚集,总之,他若是让你掩护逃走了,已是隔我们有些远了。”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朝着一个方向走的...”
姜卿想到不久的逃亡,几乎又要哭出来。
她也不知就在刚才已有了决绝去死的勇气,但为什么现在又在害怕的想哭。
“好了,没有怪你。”
祁京把药敷完,站起了身往包袱里拿了一套道袍,开始脱自己的靴子。
“你换上这套衣服,穿鞋,我们往北面去找他。”
“嗯。”姜卿应了一声,朝那身道袍看了看,又低头朝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看,身子忽地一收紧。
适才逃亡她穿过了不少林子,衣服已是被刮上了许多裂口.......
祁京一笑,背过身去,心想小姑娘肚兜挺好看的。
但也没有什么,在他那个年代,已经很少有人穿这些东西了,只当一件背心看着也无妨。
稀稀疏疏了一阵,身后终于传来一小声“好了。”
祁京遂将马牵过来,把手往前一伸,道:“药刚刚敷上去,不要下地,你在马上也要小心别碰着。”
姜卿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随后也把双手向前一伸,老老实实地向他脖间拉去。
祁京抱着她上马,也没在占便宜,只让她扶着马头,自己牵着缰绳向着北面过去。
寒风与雪花依旧不断下着,两人奔了许久,却是许久无言。
姜卿亦是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听到几声咳嗽。
“你的病.......”
“你不是看过了,只在手腕上...那是去见多铎的传染的,该是小天花,应该好了........”
“哦。”
祁京一笑,似乎话也多了起来,“你不信?我在肇庆与湘江时都受过很重的伤,但好的极快,也只是这次留下了痕迹,痛了好一阵。”
“为什么?你又不是方士........”
祁京思虑着,没把一直藏着的事情说出来,只道:“你就当我曾经是个方士,只是这次过后,恐怕不会再有了。”
“你...又在骗我?”
“没有,这种能力不是我自己的。”
祁京顿了顿,转头看向远处的风雪,又道:“它是一种礼物,直到我北上至此,彻底融入过后就消失了........”
“我才不信,要是真有这样的...礼物,人家会平白无故送给你?”
“是,所以我来此间,要改变一些东西。”
姜卿又转头看过去,只见他眼神还是平静,可里面却是少了一种...与世隔绝的冷漠?
她不知这是什么原因,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开心起来,接着问道:“能跟我说说,你从会馆走后,在城里做了什么吗?”
“你想知道?”
“是,韩千户说你在宫里见到了一个.......”
“不告诉你。”
姜卿微微皱眉,还想问,却又只觉眼前一顿,祁京已是把暖帽盖在了她头上。
“我在城里杀了一个火班士卒,听他说右安门起了很大的动静,遂乔装跟着他们出了城,直至从北面往前,知道他们正在排查自己人,所以我跟上了两个銮仪卫,先捅倒了一个,又开枪杀了一个,正准备再换装时,追兵就追过来了........”
“那...你是一直在那颗树附近吗?”
“没有,我往回引开了他们,到南海子入口附近袭杀了一个骑兵,抢了马匹,准备往西去石景山,转而继续南下。”
“但你还是进来了,为什么?”
“因为发现那边布置的人太少了,他们一定把大部分人手都散在了南海子南面出口附近,我想着你们很可能没那么快逃走,就过来看了看.......”
姜卿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看到过那个被你捅伤的銮仪卫,从看到他被拖拽的痕迹,就知道你来过了...但等不到你.......”
“嗯,我来晚了,直到发现那个銮仪卫已经死在那了,就知你们还没逃脱,沿着你走过的痕迹赶了过来。”
“那我们现在去找郑六郎吗?他或许还没逃走........”
“去,你就在马上别动。”
姜卿一愣,忽然转头看去,只见他们已到了适才她与郑世默分开的密林。
她不由又回头看了祁京一眼,只觉...他想的真的很周到........
~~
而祁京却已跳下马,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持剑往里面走去。
等到了那棵松树附近,那名被姜卿刺死的銮仪卫的尸体却还在那,祁京一皱眉,转而向另一边走去。
这里的树丛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