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耐心(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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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他们往外乱说。否则,阿蛮听到了闲话,又要到我这儿,埋怨父皇偏心的。”

姜姮嗔道,娇憨可爱,一派自在。

这便是最受宠的孩子该有的模样了。

“太子的事,他们不敢议论。”陆喜也笑,“说到底,只是父亲管教儿子,家家户户都有的事,又何必议论呢。”

“陛下,也是严父呢。”

面对储君,皇帝必须是个严父,也只能是个严父。

这是天下万民的所想所愿。

但这三四年以来,阿蛮被斥责太多了,几乎成为了家常便饭。

其背后,又有哪些人,在拍手叫好呢?

眨眼间,她便想到了许多名字,仍笑靥如花。

她还未走到正殿,便听见帝王又一声暴呵。

“姜钺!既然你仍未知错,那便滚回去你的建章宫,好好反省去吧?”

阿蛮小小一个人儿,就笔直地跪在硬冷的地板上,大声回道:“是,儿臣遵命。”

还颇有几分不卑不亢的意味在。

姜姮远远笑出了声:“好弟弟,你该服个软,咱们的父皇近日脾胃不和,只吃软不吃硬呢。”

见她走近,殿内的一长一少都闻声望去。

“阿姐!”阿蛮挪至膝盖,侧过身正对她,下意识想要起身,却被呵斥了回去。

“跪着,谁让你起身了?”

可明眼人都能瞧出,皇帝言语中的怒意早已松动,渐渐消融了。

姜姮往上走,红裳缓缓摇曳在金阶上,眉眼间都是女儿家的乖巧和娇气。

“父皇,儿听闻您近日不思饮食,就按着阿娘留下的药膳方子,煨了一锅汤药,您用午膳时,可别忘了吃点。”

想起发妻,皇帝心头一软。

可面上还是冷哼一声,说:“玉娇儿,你莫要替他求情。”

姜姮微微睁大了眼,认真问:“如果我这个做个姐姐的,不能替弟弟出头,还有谁愿意为阿蛮分辩呢?”

“父皇,你该怪的,是那进谗言的小人。”

皇帝问:“你知道了?”

姜姮诚实道:“不知,父皇可要为那小人遮掩?”

皇帝失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朕替他遮掩什么,爹爹只替玉娇儿出头。”

皇帝往龙椅上一靠,露出了案牍上的奏章。

是让她自取自看的意思。

姜姮不言,伸手翻开了最中间的一本,上头洋洋洒洒写着二人前日出宫去斗场一事。

用词激烈,言语恳切,说宫外百姓的议论纷纷,也说因死斗而丧子丧父之人的悲嚎,仿佛太子携昭华公主出一趟宫,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父皇,这人该罚。”姜姮一本正经道。

皇帝笑道:“爹爹可不能无故罚人。”

“这人攀诬皇子,颠倒黑白,意欲挟持民意,而挑拨天家父子之情,可谓无君无父,不忠不义,自然该罚。”

一顶大帽子直接扣下去。

竟是比那些文臣,还能胡说八道。

皇帝连连指着她:“爹爹看啊,玉娇儿这张嘴才是真能颠倒黑白呢。”

姜姮噘着嘴,作憨态样:“这怎么算颠倒黑白呢?只能算是实话实说,况且父皇愿意信女儿,不是吗?”

“那日出宫,是阿蛮想着姐姐无聊,专程带着女儿出宫寻乐子的,说到底是姊妹情深。后来,那斗场也被下令取缔了。”

“这群百姓,反而该夸太子仁厚,您教导有方呢。”

皇帝被逗得笑声不断,眼角又瞥见了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太子。

笑声停了片刻,他道:“既然你阿姐替你求情,那今日朕就放过你,可回去后,抄书是不能免的,到时候叫袁太傅前来回话吧。”

阿蛮谢恩,离去。

姜姮不经意般道:“这位上言谏错的郎中,女儿从未听过他的名字呢。”

“想来,背后还有人在兴风作浪。”

皇帝不答。

而不答,就是答了。

姜姮捏紧了衣袖。

皇帝仍注视着太子离去的背影,眸光深沉。

这就是帝王,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连血脉相连的儿女都摸不透。

说到底,太子的对错,不在是非之间,而在皇帝的心中。

姜姮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眼。

却听皇帝问起——

“听闻,你领了一个罪奴回长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