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同他有商有量的:“你觉得兰花纹好,还是祥云纹好?”
“不如都试试?如果不适合,再拿清水擦拭去,也来得及。”
其实辛之聿肤色白皙又紧致,绘什么纹理上去,应该都合适。
只是线条错落,起伏跌宕,实在考验她的能力和耐心。
姜姮在思索、规划。
眼前的身子竟是直直坐了起来。
姜姮实在惊讶,她想了想,发现自己并不能做出这样动作。
抬眼,是一双黑黢黢的眸子正盯着她。
落眼,两手手腕处已被牢牢桎梏住。
往后一眼,有一条红绳落在一角,姜姮遗憾想,系得那样松垮又敷衍,果然绑不住辛之聿的双手。
“殿下还要玩吗?”辛之聿淡淡问。
姜姮笑而答:“自然要的,纪含笑不知何时才下山来,等待多无趣。”
是啊,等待无趣。
她总要找个乐子。
姜姮:“你快松开我的手。”
“殿下玩得开心,不如让我也试试。”辛之聿挑眉,故意道。
姜姮瞧了他片刻,笑容骤然绽开:“好呀。”
她软软往后倒去,奢华衣料堆叠起,可领子处却敞开了一角,露出一眼灼热的白。
辛之聿怔住,双耳飞速染上红,只强装镇定,不肯露怯。
姜姮痴痴地笑,“快来,好叫本宫仔细瞧瞧你的画技。”
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辛之聿被自己逼得下不来台,视线飘忽不定。
幸而此时,外边起了喧闹声。
是纪含笑被送下了山。
“来人了。”
辛之聿松开了他的手,坐回原位,披衣、拢衣,正襟危坐着,像是有多正经。
姜姮手一弯,玉盒子清脆掉落,胭脂膏子缓慢流动在木板上。
她慢悠悠抹了一手胭脂,轻轻地抚上了辛之聿的脸颊。
白玉似的双颊,染上了深浅不一的红。
妖得惊人。
美得鲜活。
“好漂亮。”姜姮感慨。
车外。
阿雅还是跑到了纪含笑身边,期期艾艾地说着话:“观主,一路平安。”
纪含笑笑得温柔又明媚,捏了捏她的脸颊:“阿雅,谢谢你。”
一群女童将她们围在中央。
言悦站在一旁看着,眉梢处也露出了真诚的笑意。
忽的,有一声不大不小的动静传来,像是殿下的声音。
她不自觉抬起了眼。
秋果问她:“怎么了?”
言悦回神细细和她说了一些事,有关物件摆放的。
秋果听了后,亲自前往确认。
该是错觉。
殿下一向端庄稳重,那样娇媚的唤声,怎么会是殿下呢?
言悦摇摇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