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本意为“持取”,后延伸出庙宇之意,也是如今某教教徒礼拜、讲经的处所,以“寺”冠以学校称呼,在现代倒是少见。
只是两分钟后,当声音再次响起,众人才明白“名牌寺”这名字,或许大有来头。
“‘撕名牌’游戏即将开始,各位玩家请保持安静,因个人原因错过游戏教程者,后果自负。”
慵懒散漫的声音在空中回响,那声音不大,却能叫在场的所有人听清,人们窃窃私语,目光纷纷往前方看去,像是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
陆惊洵伸长脖子,透过重重的脑袋,见说话人是个戴面具的男子,他个子很高,也很瘦,身着的棕黑色燕尾服,衬得他的身形更加修长,不长不短的头发尽数扎成一个短短的马尾,微风吹过,散落的发丝抚过他的猫头面具。
他缓缓往人群的中央走,人们见此,便纷纷让路,自觉围成一个圈,将他包围在广场中央。
男子见此,停住脚步,面具下的那双眸子在众人脸上扫过,他勾起一抹笑,不缓不急道,“下面宣读游戏教程和规则。”
“撕名牌,顾名思义,每位玩家拥有唯一名牌,在传统的玩法中,游戏开始后,被撕下名牌者,则被淘汰。”
“只是玩游戏?”玩家甲插话道,“也就是说,游戏结束后,没有被撕掉名牌的人就能活着离开了?”
面具男思索片刻,没有回答他,但也没有承认。
玩家甲见此,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他高声道,“要是这样,这还不简单,撕名牌而已,没必要特地在这里介绍了,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玩家乙附和道,“是啊,若此次的任务就是保护自己的名牌,那就各凭本事了。”
面具男笑了下,他语调一转,说道,“但是,本次由‘名牌寺’特别赞助的撕名牌游戏,将作以下规则调整。”
他停顿一下,继续道,“首先,本轮游戏分为两组,我方人员组成猎人组,所有远道而来的玩家组成玩家组,游戏开始,玩家组将有十分钟的时间准备,十分钟后,双方开始游戏。”
“游戏规则一:被玩家撕下名牌的猎人,淘汰;被猎人撕下名牌的玩家,则成为‘背叛者’,‘背叛者’在游戏期间,每天撕下一名玩家的名牌,则视他为该天成功加入猎人队,否则淘汰。”
“游戏规则二:被‘背叛者’撕下名牌的玩家,无法成为‘背叛者’,直接淘汰;同样,被二次撕掉名牌的‘背叛者’,直接淘汰。”
“游戏规则三:游戏时间不限,任意一队所有玩家被淘汰,则游戏结束,游戏结束,没有被淘汰的玩家可自行离开。”
男子说着,广场边缘忽然凭空冒出了数十个身着黑色衣服的壮汉,他们皆面无表情,迈着机械的步子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
与此同时,在他们每个人的后背上,都凭空出现了独属于自己的名牌。那名牌是一张印着他们名字的白纸,用双面胶粘贴在后面,用力方可拽下。
众人一片哗然。
惊奇的、茫然的、无措的,各种表情在他们脸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站在包围圈中的陆惊洵抱臂而立,他拧起眉头,这次的通关可以说无关实际的任务,也不需要他们找出谁是站长,而只需他们在游戏中不被淘汰。
“难怪此次分镜这么多人,”陆惊洵说道,“这游戏,考验起人心来了。”
只是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你说得不错,”林星担忧道,“在游戏进行中,成为‘背叛者’的人,会为了不被淘汰而开始反杀玩家队,而他们,是比猎人更难缠、更恐怖的存在。”
被猎人撕下名牌,尚有活命的机会,但是,被“背叛者”撕掉名牌,直接淘汰,在副本内被淘汰的人,毋庸置疑,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万分小心,尤其小心‘背叛者’。”方一迟说。
“喂,我问你,这游戏可以暂停吧?比如我们吃饭睡觉,总得给我们点时间恢复体力。”
寻着说话声看去,他们见玩家甲反手捂着自己的名牌,生怕下一秒就被人撕掉似的。
面具男一听,慢悠悠道,“游戏一旦开始,除非淘汰对方队伍的所有玩家,否则无法停止,至于吃饭睡觉,只要你们有能耐,藏好了,自然不会被抓到。”
已经过站几次,并接受现状的玩家纷纷讨论起来,表达自己的不解和不满。
“什么?要这么说,岂不是我们上个厕所也得看看有没有蹲守着要撕我们名牌的人?”
“啊?拉个屎都不能让人安心拉吗?你们这游戏也太不人性化了吧?”
“完了,他们个个人高马大,要是正面碰上,不得直接一个后空翻把我撂倒在地啊!”
“我体力不行,哪里跑得过他们?他们不会还有什么特殊功能,比如能定位玩家之类的吧?”
面具男耐心道,“他们和你们一样,甚至比你们缺根筋,如此,可公平了?”
“那如果有玩家不小心成为‘背叛者’,其他玩家是否会知晓?”
“游戏过程全程由玩家自行判断,我,本次的裁判者,只会给玩家提供双方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