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星楚眼里,这是一块顽石,一块普通石头,但是,贾府的人却觉得天塌了。先是贾宝玉院中的丫鬟,在伺候宝玉的时候,发现项圈上的玉不见了,慌慌张张的直接去找了袭人,毕竟袭人现在是院里的大丫头。
当袭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觉得天塌了,自己就是在房中没有伺候一晚,怎么底下的人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那玉是宝玉的命根子,要是找不着可怎么。”立马吩咐小丫头们,“你们都细细的找,床底下、柜子里都别落下,仔细找找看。”
贾宝玉自从知道玉丢了之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晴雯上前关怀,“你先别着急了,玉一定是在这屋子里某个地方,不会丢的,都在找呢,肯定能找回来。”
可是宝玉却一直在喃喃自语的说道,“玉丢了,玉丢了……”晴雯左右看看,确定了宝玉的不对,“先别找玉了,赶紧来看看宝玉!看看要不要请大夫?”
袭人听到这话,立马上前,你更加慌了神,单单只是玉丢了的话,她倒是能撇清关系,但若是宝玉不好了,那整个院里的人真的就别想活了。
再找找,再找一刻钟,要是真找不着的话,那她只能去看去找王夫人,毕竟这种事情可不是靠瞒就能瞒得住的。
王夫人一大清早就开始送佛念经,当然她只是保佑自己的儿子,对于贾环这个抢了自己儿子风头的小崽子,正在边念经边想着对付她的招数。
袭人几乎是挪着步子来到了王夫人的院中,她在来的路上就在想这件事情,要如何说才能最大限度的降低自己的过错。“给太太请安。”
王夫人只是瞥了她一眼,毕竟是儿子房中派去伺候的人。只是单单一眼,就看出了袭人的不对劲,袭人也不敢隐瞒,“太太,宝玉病了,病的蹊跷。”
“病了?怎么病了?”王夫人听到这话,急得起身,立马问袭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说是玉丢了之后,宝玉就变得有些不对劲,而且昨天晚上自己也没在房中伺候,被宝玉打发了出去,袭人说话很巧妙,先将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摘了出去。
王夫人只感觉整个人都昏了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去请大夫呀!快去禀告老太太和老爷!”
当几人都赶到宝玉房中的时候,就看见宝玉呆愣愣的躺在床上,有人问话,他也只说玉丢了这三个字,大夫把脉之后,也摇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这种奇怪的病症,大夫也没见过。
不到半日,荣国府的宝二爷因为玉丢了之后变得痴呆,病了的话就快速的传出整个京城,毕竟这种事情太过稀奇,谁家因为一块玉丢了就变成这个样子,但有人科普说这宝二爷就是衔玉而生,说那玉就是宝二爷的命根子。
再加上贾环的名声,刚被皇帝给捧起来,这事情传的就更快了。
可贾府上下忙活了一天,宝玉也不见好,请了不少京城名医,贾政还舔着脸请了太医来,都不见成效。王夫人忙叨叨的一天,最后精疲力尽的回到屋中,周瑞家的连忙给她垂腿捏肩。
“太太,要我说这事儿,有可能是家贼干的。”周瑞家的一天都跟在王夫人的身边,瞧着宝贝这样,她也心急,但她想到了一个可能,王夫人听到这话,连忙让她坐在自己对面,给自己好好说道说道。
“太太,你想想环三爷的名声刚上来,咱们宝二爷的玉就被人偷了,这肯定是有人见不得好。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那玉是宝二爷的命根子,哪个丫鬟婆子手这么贱,敢去拿?我粗想着一定是那位想借机撒口气,但她没想到事会闹到这么大。”周瑞家的边说边指了指赵姨娘房的方向。“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不是那位干的,但太太也想想,这环三爷是不是跟咱们宝二爷是犯冲的,他起来了,必定会损伤着咱们宝二爷。”
王夫人听了这话,喘气声越来越粗,周瑞家的说的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就算查出来不是赵姨娘母子干的,但贾环那个小崽子刚被皇帝看中,自家儿子就病了,这不就是两个人犯冲吗?
“天杀的孽障!仗着皇帝高看他几眼,文章就来作贱的宝玉。他那个姨娘也是仗着老爷的宠爱,就三番两次的蹬鼻子上脸,撒泼打滚!我若是不整治整治她,岂不是反了天了?”王夫人说完,用力扯了扯佛珠,心中的怨念使她现在的情绪特别高涨,手劲一大,佛珠落,杀心起。
周瑞家的倒不是诚心想挑起王夫人和赵姨娘的矛盾,但她的利益跟王夫人一致,自然也看不惯贾环和赵姨娘,能把事情往这方面想,王夫人也同意他这个想法,说明王夫人本身就有怀疑的种子。
“太太稍等,我让小丫鬟去看看赵姨娘在屋子中做些什么,这一天,全府上下所有人都惊动了,偏偏这赵姨娘不见个声响。”周瑞家的说完,连忙起身从外面唤了个小丫鬟,给了她几个大钱,让她去赵姨娘房中听墙角。
小丫头人虽小,但是学话的能力倒不差,很快就打探完消息来,对着王夫人跟周瑞家的学舌,“回太太的话,赵姨娘在房中喝酒,拉着旁边的姐姐乐的高兴呢,还,还说:环儿眼看着就有了出头之日,太太屋里的宝二爷却痴呆如此,老爷怎么可能不器重环儿?正房太太天天在屋中诵经祈福,也没看菩萨保佑她,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