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虽说里间洗漱有屏风隔开,可瞧着裴知瑾的模样,似乎是要留在屋里,想想都觉得羞涩。
屏风后的里间不大,浴桶里刚添上的热水还在泛着热气,才刚走进,便觉暖意融融。
她把寝衣放置在一旁架子上,褪去身上厚重的嫁衣,踏入浴桶中,温热的水令人周身舒爽,洗去多日来的疲惫。
不知方才竹苓放置何种香料于水中,热气熏得人昏昏欲睡,加上刚才一口饮尽的合卺酒,如今正好酒气上头,头昏昏沉沉的。
裴知瑾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拿着一卷书,静静地在看着,他在等着里间洗漱的崔嫣然出来。
夜色渐浓,他忽然警觉,崔嫣然进了里间已经许久了。
心中有疑惑,略感不妥,起身快步走到屏风前,唤道:“娘子?”
死寂一片,没任何回应。
裴知瑾脚步踌躇,再次喊:“崔嫣然?你若是没回应,我就走进去了。”
依然没有回应。
他忙绕过屏风,走进里间,一看,竟发现不知何时,崔嫣然已经在浴桶里昏睡过去了。
不着一缕的她,脸色被热水熏得通红,险些就滑落浴桶里了。
发尾也被热气浸透,还有些湿濡。
裴知瑾望着浴桶中昏睡不醒的崔嫣然,想到了前几日她一直在赶制织金锦,接连几日没合过眼,看来是累坏了。
崔嫣然被他从水中抱了起来,用浴巾包裹好,放置在床上,思量片刻,唤在外面守着的竹苓进来给她穿好衣物。
他看了看桌上燃烧的喜烛,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