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罗浮与她同乘。
罗浮换回了她的衣裳,一袭黑衣精瘦又利落,只是头发被烧了一小截,左边的胳膊又绑着绷带,看起来给那分利落大打折扣。
只是这些伤是因她而负,加上先前白梅客对她还有过一瞬间的怀疑,白梅客看着,好笑中便又多了些心疼。
“医师说你这伤得修养多久?”
罗浮吸了烟尘,嗓音有些嘶哑:“半月左右,比您好得快一些。”
白梅客胳膊上的伤据说得休养一个多月。
可当时罗浮下手时白梅客在旁边看着,分明不比她受的伤轻,只怕这就是身为下仆的委屈了。
白梅客叹了口气:“话是如此,但好歹是为了我,要不回去后你先修养上两个月?”
罗浮惊诧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明晃晃写着“你这女人有这么好心”?
白梅客有些无言,撇嘴骂道:“不识好人心,你要是不想歇今晚就回去给我按腿。”
罗浮闻言,龇牙笑了笑:“倒也不是,只是我和时霁都歇下了,难道您后面这段时日没有旁的安排了?”
白梅客看她一眼,思考片刻,缓缓道:“倒也不是,我打算去一趟徐府。”
“是为了清明的事?”罗浮自然而然想到当时张南嘉所言,皱起眉,“可那秦鹤阳看起来不是什么善茬,您还要和二房的人再牵扯到一起?”
白梅客默了默,她自然知道就算今日的事与周尚锦有关,秦鹤阳在其中也并不是干干净净,有此一遭,她本来对二房就没有多少的信任更是烟消云散。
“不只是为了清明。”她轻声道,垂下眼没有直视罗浮,“我有些事要拜托徐指挥。”
她向罗浮说了两方人马意图杀她的事:“那女子我能确定是周尚锦派来的,但那个猎户的身份我想让徐指挥去调查。”
毕竟时霁重伤,她现在手上能用的人不多。
罗浮点点头:“那您打算去多久?”
白梅客顿了顿:“七日。”
“这么久?”寻常出嫁女子偶尔能回娘家待一日半日就顶了天了,白梅客竟开口就是七日?
白梅客不说话了,除了为了祭拜和调查去徐府外,她想去徐府还有另一个理由。
躲着秦鹤邻。
不错,这就是她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办法,只要躲着秦鹤邻,躲到义父回来,她就可以痛痛快快解决整件事。
她很少隐瞒罗浮,但这件事她不知该怎么开口。
好在罗浮也不是好奇心多重的人,见白梅客不愿说便识趣地转了话头。
“真没想到秦鹤邻竟然今日就要将时霁带回国公府。”
聘来的师傅大多都是长居府上的,如时霁这般狩猎师傅也只是主子想学时跟着去猎场,五六日能去一次就不错了。
但她以为会让时霁养好伤再来国公府。
白梅客撑着下巴,隐约能猜到秦鹤邻的心思。
不就是觉得她不高兴想找个熟人哄她呗。
真讨厌。
“您觉得是为了什么缘故?”
罗浮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想白梅客倒像是被踩了尾巴,一下子大声起来:
“我怎么知道,反正跟我没关系,你少瞎说!”
罗浮呆愣愣地看着她,反应过来后十分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