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无甚表情的脸上,竟是多了几分窘迫的意味。
珈宁收回左手,粲然一笑:“是不是快到用午食的时候了。”
戚闻渊只觉自己空荡荡的右手烫得像是烤了火,抬眼看了一眼天色:“是。”
珈宁道:“午食可还有白豆腐之类的规矩?”
戚闻渊道:“没有。”
珈宁又道:“那可否让许厨娘去小厨房加个菜?”
又在这和戚闻渊“争锋”许久,她如今只觉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须得来上一口她最爱的酥油鲍螺才成。
“许厨娘?”
“便是昨日我与世子提过的那位陪嫁厨娘。”怀瑾也好,夫君也罢,现下的珈宁实在是叫不出口,却也知晓不能一直唤他“那个”或者“你”,便选了个折中的称呼——世子。
戚闻渊道:“你安排便是,我说过了,熏风院中,由夫人做主。”
言罢,又坐回案几之前,拿起那支紫毫笔:“正好尚还有些时间。”
方式是要换的,教妻之事却也是不可停的。
珈宁顺势望向案几,见着戚闻渊清雅灵秀的字迹,蓦地想起大婚那日的花笺。
“我去院子里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