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巧舌如簧。”
“不过,寡人想见的人若再不现身,你韩非再多的舌灿莲也救不了韩国。”
说罢,嬴政拂袖而去。
大殿散后,韩非独自站在宫门外。
张良从身后走来,低声说道:“公子,嬴政的耐心已经不多了。”
“若白兄继续不现身,只怕嬴政会直接动手。”
韩非叹了口气:“我知道!但白兄的决定,我们不能干涉,他若出面,必然自有算计。”
张良点头:“公子,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嬴政?”
韩非沉声道:“嬴政的试探无法避免,但他若要动韩国,必然要先稳住国内。”
“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拖延时间,争取主动。”
“另外,流沙的人手必须动起来。”
张良拱手:“属下明白。”
夜晚的紫兰轩,灯火如豆。
焱妃站在窗边,看着白景:“嬴政已经逼得韩非无路可退,你还不打算出面吗?”
白景睁开眼:“嬴政的棋局还未完全展开,我为何要着急?”
焱妃冷笑:“可你并非局外人,若韩国被逼入绝境,你也无法独善其身。”
白景微微一笑:“嬴政的棋局里,棋子从来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焱妃一怔,似乎意识到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白景看向窗外:“你们只需等着,嬴政所谋,我自会给他答案。”新郑的清晨,宫廷的钟声回荡在天际。
韩非早早地站在宫门外。
“公子,该进去了。”张良低声提醒。
韩非点了点头,整理好宽袖长袍,迈步走向大殿。
今日秦王嬴政亲临朝堂,继续施压韩国,而他依旧是孤身一人面对整个朝堂的冷漠。
韩王端坐于高台,脸色苍白。
嬴政稳坐在客座上。
“寡人今日,只问一件事……天泽之死,韩国如何交代?”
满朝文武一片死寂,无人敢答。
“再给你们一天时间,给我个交代,否则你们就等死吧!”秦王很是不耐烦,大步走了出去。
完全不想跟这些废物多说啥!
6=9+
韩王喉咙微微滚动,最终将目光移向张开地:“张相,你怎么看?”
张开地缓缓走出,拱手道:“陛下,臣以为,秦使天泽之死,确实发生在我国境内。”
“但韩国从未与秦国为敌,臣建议以割地赔款为代价,向秦国表达诚意。”
此言一出,嬴政嘴角裂开一丝冷笑。
“割地赔款?”
“韩国每次遭难,便以割地为代价,如此反复,割到最后,韩国还剩下什么?只剩下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吗?”
姬无夜冷冷一笑,站出一步:“秦王所言极是。”
“但韩国如今国力微弱,若不割地,难以服秦国之怒,臣以为,张相的建议是目前最稳妥的选择。”
两人一唱一和,将割地赔款的策略推到了台面上。
韩非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此等下策,竟也能堂而皇之地拿到朝堂之上讨论?真是可笑至极。”语气虽轻,却如惊雷般炸响。
张开地和姬无夜同时转头,森冷地盯向韩非。
“韩公子此言何意?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韩非不慌不忙地拱手:“张相所提之策,无非是让韩国以割地为代价,换取苟延残喘的机会。”
“但您可曾想过,秦国会因此满意吗?每一次割地,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最终将韩国逼入死地!”
姬无夜再也受不了这个家伙了:“韩非,你不过是个闲散公子,有何资格置喙朝堂大事?”
“割地赔款虽非长久之计,却能保全韩国的安危,若你有更高明的对策,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韩非清了清嗓子:“韩国的安危,不在割地赔款,而在于自强!”
“秦国未必想开战,他们如今不过是以天泽之死为借口,试探我们的底线。“
“如果我们连自己的气节都守不住,又如何让秦国忌惮?”
张开满是不屑:“公子莫非认为,韩国还能让秦国忌惮?我韩国军弱地小,纵使守住气节,又能如何?”
韩非声音陡然提高:“我韩国军弱,并非无路可走!秦国虽强,但他们如今内忧外患,嬴政的权力尚未完全稳固。”
“我们若以秦国的矛盾为突破口,未必不能拖延局势,争取时间。”
“胡言乱语!”姬无夜厉声打断。
“秦国强势,韩国若不割地赔款,只会迎来灭国之祸。韩非,你有资格承担这样的后果吗?”
韩非不怒反笑:“若我没有资格,那姬将军你便有了吗?你以割地赔款为策,若秦国得寸进尺,韩国最终还是亡国,到时候,谁来承担这个后果?”
姬无夜面色一沉:“韩非,你这是在狡辩!”
韩非步步向前:“割地赔款的策略,说到底不过是懦弱的表现!”
“你们不敢抗争,只会将自己的恐惧包装成所谓的稳妥之策。”
“如此软弱,岂能保国?”
这番话掷地有声,大殿内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