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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窝穴里,倒不如跟凯撒一起去旷野,至少外面通着风。

可是凯撒白天需要去捕猎跟巡视领地,这两件事对幼崽来说都太危险,凯撒没空照顾他,克劳德又不会上树,只能留守在家,做个空巢小狗。

被留下的除了四小只,还有摄制组连接了直播设备的监视器。他们分别去跟拍黛绮丝和凯撒了,这台设备是特意留给直播间里的人照看幼崽的。

这不知时长的等待无疑让部分人觉得无聊。

然而对于需要与自然搏杀的野生动物来说,无聊就是风平浪静。

风平浪静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日子。

小美洲豹们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

动物每天都需要一定的活动量,幼崽也不例外,醒来的小黑斑准备带弟弟妹妹去附近的空地玩会儿。

黛绮丝家的老??二大卫激动不已,他兴冲冲地跑过来,邀请趴在窝穴门口的克劳德:“猪猪,要一起来玩吗!”

克劳德恹恹地:“嗷呜…”

不去。

天气太热,一向精力旺盛的小狗这会儿连叫声都有气无力的。

偏偏作为一只狗,克劳德身上还没有汗腺,只能依靠舌头散热。

得亏他之前跟凯撒赌气的时候拔了自己不少毛,因祸得福,否则现在还不知道要热成什么样呢。

以小狗浅薄的意识与知识,克劳德只能尽量将自己摊开纳凉,这块地趴熟了,就换块地趴。

真的好热哦。

克劳德感觉自己快要被晒化了,如果继续在这儿躺上一阵,再过不久,他应该就会在草原上气化蒸发了。

凯撒巡查完领地回来,就看见他呆呆傻傻的小狗趴在洞口。因为年龄幼小,皮毛厚重,克劳德的腿又不够长,看起来反倒像只蜷蠕在那里的猪猪虫。

美洲豹远远看着自家那滩狗狗酱,难免觉得好笑。

夏日的酷热太难熬,克劳德困倦又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尽管他一整天都没怎么动弹。

风吹过来,小狗耸了耸湿润的鼻尖,嗅到一丝熟悉的气味。

是凯撒。

野外的动物们由于常年的生存需求,练就了一身流畅而结实的线条。克劳德勉强抬起脑袋,蹭了蹭美洲豹健硕有力的臂膀。

感觉小狗无精打采的,凯撒低头舔了舔他的眼睑:“不舒服?”

克劳德:“嗷呜…”

麻麻,我好热。

狗崽这身毛,凯撒舔过不止一回,对他身上那层厚重感深有体会。

也难怪小狗没什么精神。

荒郊野岭可没有空调风扇冰淇淋,这里唯一能降温的,就只有水。

凯撒想了想,决定最近把幼崽迁回他以前休憩的那棵棕榈树。怕小狗无聊,雄性美洲豹还特许了黛绮丝的崽子们进入他的领地。

来到水边的克劳德只花了半天,就元气满满地复活过来。

由于是头一次被黛绮丝带出远门,小美洲豹们表现得也很激动。

几个孩子在水岸边你追我赶,小黑斑爪欠从身后突袭了大卫一下,大卫当即不服,追着小黑斑扑过去。两只幼崽抱着滚作一团,妹妹跟克劳德则兴奋地追在他们身后,玩得不亦乐乎。

对于野生动物来说,打闹本是寻常事,而他们也会在玩耍中修习生存本能。猫科动物对此更有自己的一套技巧——

从身后飞扑,搂住对方的脖子,旋转一周,最后将猎物抱摔在地。

这种屡试不爽的捕猎方式就是在玩耍中逐日熟练、完善的。

然而美洲豹们考量不到的是,克劳德不是猫科动物,并不能条件反射出这种举动。

比起美洲豹幼崽,身为小狗的克劳德总是表现得略显笨拙。自然而然,他也就成为了同伴里经常被扑的那一个。

小黑斑老跟着弟弟妹妹出其不意地揪着克劳德打闹,把克劳德当作猎物,又抓又咬。

于是这天,凯撒给幼崽舔毛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克劳德后颈的新伤 。

那撮毛已经掉了,鱼肚白的皮肤将血色的伤口显得格外扎眼。

凯撒用下巴蹭了蹭狗崽的脑袋,奇怪地问他:“你的后颈是怎么回事?”

“嗷呜?”

克劳德被舔得太开心。他仰着肚皮,兴奋地摇着小短尾巴,只想让凯撒继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后颈。

不过克劳德不应也没关系,因为凯撒已经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了。

还能是怎么回事?

这后颈皮上的伤,总不可能是克劳德自己咬的。

凯撒骤然明白过来,脸色一沉:“那群孩子们欺负你了,是吗?”

克劳德还没反应过来,凯撒就已经起身了。

发现幼崽被欺负的雄性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凯撒怎么说也是一头两岁的雄性美洲豹,站在幼年的美洲豹面前,可以说是个庞然大物。

两只幼崽畏惧于亚成年的雄性,当即吓得抱头鼠窜,飞快地藏到母亲黛绮丝的身后。

黛绮丝安抚地舔了舔小孩,问雄性:“你干什么?”

凯撒皱着额头,把克劳德受伤的部位掀给黛绮丝看:“你的孩子们太顽皮了,你难道不管一管吗?”

黛绮丝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