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忘记了那个男孩的存在。”
“造化弄人,人生的变化往往不以个人的意志而转移,副总理和主任在恢复工作后不久,第二次被打倒,双双被赶出京城,带着各自的家人去了西南某省,不久,副总理和主任重提当年的指腹为婚之事,在长辈的主持下,副总理的儿子和主任的女儿举行了婚礼。”
“巧的是,留在京城的部长和将军也想到了指腹为婚之事,在两家长辈的催促下,部长的儿子和将军女儿也结了婚,很显然,那是一种yin差阳错,爱情让位于父母之命,那四位男女青年也许都不情愿,但毕竟是结了婚成了家,后來也都有了各自的孩子。”
“现实是残酷的,那个男孩不但是未婚而生的孩子,而且他的父母又分别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他们都小心翼翼的保守着那个男孩的秘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可能都忘记了那个男孩的存在,或者,是他们刻意选择了忘记。”
“更使他们选择忘记的是,环境的变化让他们不得不那样去做,后來,副总理和主任二人与部长和将军的关系渐行渐远,甚至发展到在党内对立的地步,他们各有自己的利益,难免也让他们的后辈不得不去追随,于是,那个留在滨海县南岭乡向家村的男孩,就更沒有人主动提起來了。”
“当然,二十多年过去后,那个男孩也成长得不赖,居然考上了大学,完成学业后分配回到了清河市,他和亲生父母都在按各自的人生轨迹上前进,如果不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也许他们不会这么快的联系在一起,也许,是永远不再有某种联系。”
“那个男孩沒当上jing察,被yin差阳错的分配到市建设局,有一次,清河市第一中学新建的教学楼发生严重的质量问題,建设部监察司司长于青海奉命來到清河督查,他碰到了那位在市建设局工作的男孩,意外的发现,那个男孩和自己的表弟长得非常相像,他当时沒说什么,但临离开清河市时,私下里托人要走了那个男孩的几张照片。”
“这个于青海海是有心人,现在是建设部副部长,他的舅舅就是上面提到的那位副总理,他发现的是,那个男孩与舅舅的儿子长得很像,可以说是酷似,他带着那个男孩的照片回京后,直接把照片交给了那位副总理,当然,那位副总理此时早已离休,他老人家拿到照片后,起了好奇之心,再拿出儿子年轻时的照片,两相一比较,果然发现长得十分相像。”
“老前辈就是老前辈,不动声sè,悄悄的派人一调查,就把那个男孩的身世搞得一清二楚,但他老人家并沒有声张,甚至沒有告诉自己的老伴和男孩的亲生父亲,但他心里早就把那个男孩当成了自己的孙子,只是在遥远的京城默默的关注着那个男孩。”
“直到一个多月前,那个男孩出事了,他被人举报被纪委双规,老人家才决定帮那个男孩一把,以他老人家在党内的尊贵地位,当然不会公开出面,于是他想到了一个人,让那个人出面,在暗中调查那个男孩的遭遇……”
……
向天亮望着易祥瑞,“那位老人家委托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您吧。”
“不错,正是老朽我,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身世呢。”易祥瑞微笑着。
“这也就是您说的,某种神秘力量的介入。”
“是啊,如果不是这样,你的案子还一时翻不过來呢。”
向天亮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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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向天亮急切的目光,易祥瑞放下酒盅,冲着那个录音机摆了摆手。
向天亮明白易祥瑞的意思,急切伸手关掉了录音机。
接下來的谈话,当然只限于师徒二人之间,不能传到书房外面去。
“二十几年前,正是城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高峰期,成千上万的男女青年在农村插队,安家落户,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嘛,象我家三个姑娘,那时候就有两个去了乡下,当然,正值文革期间,下乡的青年中,除也占大多数的根正苗红的红五类,还有出身不好的黑五类,我那时候就被关在牛棚里,我家老大老二就属于黑五类。”
“在你的家乡滨海县,也有不少知青点,你的祖籍地南岭乡向家村就有一个,据我所知,到一九七五年滨海水库建成为止,你们向家村知青点先后一共接收过一百二十一名知青,分别來自五个省市,包括京城市和你们东江省,那一百二十一名知青里,男的七十六名,女的四十五名,这其中,來自京城的分别有十九名和十三名。”
“你那时候还小,离开南岭乡向家村时才刚满五岁,向家村留给你的记忆是模糊的,现在恐怕早就沒有了,但是,在离你家一沟之隔的山脚下,有一座破庙,是属于当时的向家大队林场的房产,从京城來的三十二名知青就住在那座破庙里。”
“这三十二名京城來的知青,身份都很特殊,都是黑五类,他们的父辈或是祖辈,当时都是被打倒了的人物,所以,这三十二名京城來的知青都是被教育被改造的对象,他们不但与你们当地村民隔开,就是和其他知青也不能來往,他们每天的任务就是看管那个林场,虽然和向家村仅一沟之隔,却很少到村里來走动。”
“在那三十二名京城來的知青里,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