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胀痛的脖子,竟然摸到肿起的勒痕,另一只手也扶上了脖子,带着颈椎轻轻拉伸,“怎么没见岳父岳母?”
奇怪的不止这一点,游街时夸张到近乎离谱的烧钱大排场,好像通通是摆给渔村人看的。
蔡瑾梦一家子,出乎意料地没有守那么多旧习俗,除了象征性地在门口放了挂鞭炮,钱洛岱进了门,完全没打算再折腾他。
奶奶比他还掩不住惊讶:“老钱没跟你说?阿梦爸妈一大早就被他约去喝早茶啦,说是商量办酒席的事宜。”
钱洛岱眼底极快闪过几不可察的不自在,那是身处高位者,惯常掌控全局,却意外被人挑衅,权柄遭到撼动时,才会流露的冷冽与不悦。
但他一秒便收好情绪,神色如常,答得巧妙:“我还以为他中午就会放岳父岳母回来,好歹也让我讨个改口费。”言语间,似真似假地流露出些许委屈。
要不是蔡瑾佳正在截图烫手的余额,差点就信了。
奶奶抿着嘴笑了笑,替她的八段锦队友解释:“小钱那你可就不懂了,摆酒席的繁琐事好多,说不准他们这一商量,就得商量到吃完晚饭咯。”
“钱哥,忙了一早上嗓子冒烟了吧,先喝点水。”狗腿子蔡瑾佳贴心拧开气泡水,递了过来。
何止是嗓子,钱洛岱接过抿了一口,舌尖一触,是常温的,又听到奶奶说的大概时间,没了那股沁人心脾的冰爽浇灭心头火,只捏着瓶身在手里转。
几秒后,他抬眸,掩去眼中阴霾,深情看向坐在他旁边的蔡瑾梦,接过了奶奶的话头:“很久没见老钱对什么事这么上过心了,看来为了我和阿梦的大喜事,他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