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护腕(2 / 3)

只欲飞的蝴蝶,“那你忙着,我先睡了,外头留给你哈。”

靖安言抽身有些匆忙,险些转头撞上屏风。

他匆忙扶了一把,又急急奔着床去,不必回头,他都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

不行,还是得跑。

屋子很大,靖安言把自己塞进被窝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封长念的视线,他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右手手腕,还能感受到随着心跳加速而砰砰乱撞的脉搏。

再这样下去,以封珩的敏锐度,绝对要嗅出点儿不寻常来。

只是这小子眼下盯得确实太紧了,几乎算得上是寸步不离,想要趁他不备跑掉实在太难了。

靖安言摸着蝴蝶的翅膀,冰冷的触感很快就被床褥的温暖倾覆,他下意识伸了个懒腰,四肢百骸都放松了下来。

……有钱真好,这最好的房间是不一样。

靖安言微微叹了口气,把自己往被子里又埋了埋,舒适的触感实在太催人入眠,不多时,那些主意就变成了一团浆糊,拽着他往睡梦里堕去。

于是,等到封长念收拾停当过来时,靖安言已经睡着了。

自然也就不知道他那有钱又有主意的小师侄定定地站在床边良久,看着靖安言露在外头的半张侧脸发呆。

靖安言的睡姿倒是十年如一日,喜欢侧卧,只是原来不曾如现在一般微微弓着腰背,将那带着银蝶的右手轻轻抵在心口,像是珍之重之,不敢让它受到伤害。

封长念心下疑窦丛生。

靖安言原来从不带束腕,其实习剑最好带一个作为支撑保护,当时他小师叔转着墨痕,直说那样太束缚,会影响他挥剑的速度,而他那一身剑法真的如他所言那般,灵动飘逸、轻快敏捷。

来到南疆,哪怕这边衣装服饰的确不如大魏那般宽松,却也没道理在洗澡沐浴时还要带着护腕。

而且只有这一只。

到底是为什么,这只护腕下掩藏了什么他不知道的过往,让靖安言费尽心思也要瞒,露出马脚也要跑。

唉。

他认命般躺下。

是有些特殊,但只是有些,这些有些不足以让靖安言全然信任,也不足以让靖安言敞开心怀。

南疆夏季多雨,封长念吹灭蜡烛没过多久,外面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

这种环境明明最好睡,但封长念反而越听越精神,身边的靖安言睡觉时安静无声,整个人陷在被窝里,安安静静的,顾盼神飞的一双眼睛阖着,身上的那种邪劲儿被敛去,反倒让人觉得有些乖,让人想伸手摸一摸。

封长念轻轻侧过身,克制的眼神下终于露出了几分露骨的情绪表达。

如果这时候的靖安言睁开眼睛,那么他一定能够看到封长念那隐忍又克制的爱意终于汹涌而出。

这许多年,封长念一直在学着怎样克己复礼。长安为质,他必须将他的野心和抱负藏好;喜欢上小师叔,他不敢告诉同门和师长,只能藏在心间,唯恐被说此情妄佞、胆大包天。

他更怕靖安言会厌他、弃他、更逃得无影无踪。

所以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将情绪稍稍放松,剖开那个被重重捆缚的、本属于西域小侯爷的一份占有欲和痴狂。

万千情绪落在指尖,他试探着伸出手,又在逼近靖安言脸侧的时候微微停住,落在被单上,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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