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柔软的意味,墨蓝近黑的发尾落在脖颈处,松散而凌乱,不符合克尔维斯一贯严谨的风格。
这么说来,哥哥今天的风格确实很特别,虽然只比她大上几岁,但克尔维斯大多时候都表现的过于沉稳而冷静,穿衣也是克制而严谨的,就像弗兰德一样,以至于总让雾溪觉得哥哥是长辈。
偏偏今天把袖子也卷起来了,衣领下方松了两颗扣子,露出漂亮而微凸的锁骨,她清晰的看见一颗红色的小痣无声息的落在锁骨上方,无端显出几分妖艳。
……今天的哥哥,真的好不一样。
雾溪觉得有些奇怪,又忍不住多看几眼,特别是那颗红色小痣,格外引人注意,克尔维斯仿佛没察觉到她的目光似的,淡淡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就那么几份文件,有必要收拾这么久吗?
她没忍住,主动开口了。
“哥哥让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克尔维斯动作一顿。
随后才宛若不经意般,那双雪青色的漂亮眼珠微微瞥了一眼过来。
“博尔吉亚家的少爷过两天成年,送了请帖过来,你要去么?”
……就只是为这个!?
雾溪不信:“这是很重要的事?我去不去影响很严重吗?”
“这不重要,”哥哥忽然侧过了身,动作直接的抓住了雾溪的手:“你最近都带着手套?”
“……”
雾溪头皮发麻了:“……夏天,虫子太多了。”
“没做好准备的时候撒谎就会这样,先躲闪一下,声音有些气虚,但很快就会变得理智气壮,”克尔维斯摇了摇头:“下一秒你还准备找什么借口?比如心情不好?那个丽塔你很喜欢吗?特意开小厨房就为了两个人腻在一起吃饭?”
一连串的句子就像炮弹一样打的雾溪头晕眼花,首先没想到谎言一瞬间就被拆穿了,其次没想到哥哥会扯出这几天不下来吃饭的借口来堵她的嘴,最后她也没想到克尔维斯居然会问她为什么不下来吃饭。
雾溪张了张唇,又闭上,最后才慢而茫然的叫了一声:“……哥哥?”
她怀疑哥哥被夺舍了。
以前明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今天突然发难了?
就想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克尔维斯捏着雾溪的手套,利落的往后一褪,嘴上道:“霍索恩给我写了信……”
他停住了。
那双本该干干净净白皙漂亮的手,此刻掌心内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已经结咖了,雾溪的自愈能力还算可以,这伤大概几天前受的。
正好这几天她都没有下来吃饭。
空气凝结了一瞬间。
随后克尔维斯缓慢的将指腹抵上掌心的伤口,俊美的眉眼克制不住的流露出郁色。
“你藏着伤,不敢被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