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这段时间里有不少女眷来过又走了,呆得最久的还是她和她的四个陪嫁丫鬟。
不是她们自己放的画像还能有谁?
别说是萧淳誉会这么想,聂兰台自己都觉得确实是她最有可能放这画像。
那个收拾床铺的杨嬷嬷是萧家的人,她像是长了一双千里眼,能够看透别人衣服里的东西。
当聂兰台焦急地跟萧淳誉辩解时,杨嬷嬷突然用一只枯瘦的手颤巍巍地指着聂兰台,大声道:“夫人身上还有一幅小的画像,还有一幅!老奴适才看见,夫人拿了那画像出来看……”
萧淳誉毫不费劲地把聂兰台袖子里携的那幅小画像搜了出来。
床上的画像,身上的画像,都是同一个人,是满京城都知道的她心仪的那个许清玦——那真是百口莫辩啊!
聂兰台嘶声力竭地辩解,赌咒发誓,哭喊哀求,然而一点用也没有。
她现在还记得,萧淳誉当时的眼神是何等冷厉,浑身的杀气是何等磅礴。
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事,即便是他是不情不愿娶的女人,那她也是他的妻子。
如果不是及时赶来的安定侯把萧淳誉拖了出去,大约聂兰台的新房会变成她的喋血之地。
萧淳誉自那晚踏出新房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聂兰台并不希望他来,但被陷害而遭人憎厌和她主动疏离对方是两码事。
如今,赶在别人发难之前两幅该死的画像都解决了,至少让自己从一开始就不那么被动,以致往后只能更加被动地挨打。
她就不信,对方这个计划被破坏后,还有什么她破不了的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