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我反而成了要你操心的那个。”
“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姊妹还说那些!”聂兰台道,“我只求我的姐姐一生顺遂喜乐,便让我去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
聂瑶台扑哧一声笑出来,嗔道:“都成了亲的人了,还这么贫!这事你别管,我已经有了主意,不会吃亏。倒是你自己,在侯府究竟怎样?”
她语声里尽是担忧,“你跟世子如何?他……”她迟疑了一下才接着问,“他可像传闻中说的那样?”
萧淳誉常年跟随父母在辛州戍守边防,在京中待的时日很少,但他在京中名声很大,也很坏,完全是臭名昭著,比起聂兰台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什么“凶残暴虐”“荒淫无耻”“无法无天”,什么“在辛州强抢民女”“打死店小二”“虐死了好几个通房丫头”,这些事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总之被人传得有鼻子有眼,以致京里无人敢把女儿嫁他,待字闺中的姑娘们一听到“萧”字便心惊肉跳。
原本,聂兰台只是户部侍郎之女,配萧家这样的侯府世子算是高攀,但她和萧淳誉这桩婚事,没人觉得她高攀。
“大姐放心,我不会吃亏的。”聂兰台道,“他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堪,而且我小心着不去惹他,谅他也不会来为难我。”
她的安抚没起作用,反而引得聂瑶台崩溃大哭,“我们姐妹怎么都这样命苦!你的婚事我从来就不同意,可祖父和父亲不听我的,硬要你嫁过去……”
聂兰台也有些伤感:“世子从水里救起我,不嫁他,又能嫁到什么好人?”
这世道终归对女子不善,不过是衣衫凌乱之时被一个男人抱了一下,就等于失了清白,她心里虽鄙夷这种陋习,却无力反抗。
且又能怪得了谁,这落水一事,本就是她自己的主意,如今的苦果,也只好自己来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