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21章 人淡如菊(3 / 3)

我妻不贤 七品雪 2422 字 6天前

眼帘,她微惊,下意识地闪身后退。

萧淳誉不由分说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在想谁?”他语气里隐忍着怒意,“你在为谁流眼泪?”

聂兰台立即敛去所有情绪,想挣脱他却没能挣开,只得扯着他的手臂向他行礼:“世子,您回来了。”

这个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疏离,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冰冷,萧淳誉眼中氤出一股戾气,手上不觉加力,勒得她腕骨欲裂。

“你在想许清玦,是不是?”他语声里难掩愤恨,“你是不是遗憾这里不是许家,遗憾站在你面前的人不是许清玦,所以伤心委屈,流了那么多眼泪?”

聂兰台平静地道:“不是。”

“不是?”萧淳誉冷笑,“那你倒说说看,你为什么哭?”

他看到她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忽然露出深深疲色,含了泪水的眼睛亮得惊人,美丽还是那样美丽,却不胜苍凉,微微颤动的朱唇似含了万千伤痛之言。

他心里一阵紧揪,等得心焦如灼,临了却听她缓缓道:“我不想说。”

沉默如无边重洋横亘在两人中间。

最后还是萧淳誉先打破沉默:“进去吧,时辰不早了。”

他声音略沙哑,眉间蹙着一抹颓然,松开聂兰台的手,转身进了屋。

随即有侍女传了晚膳上来,萧淳誉让摆在暖阁里。

萧家本家的人都是隔了几房远的,早就不在一处过年,侯爷夫妇又不在家,偌大一个侯府就萧淳誉和聂兰台两个主子,两人还比赛似的沉默,边上伺候的侍女小厮就更不敢做声,战战兢兢地伺候着,从未见过这种阵仗的年夜饭。

聂兰台并不在意,冷清算什么?前世比这严重千万倍的难堪她都经历过。

她面不改色地吃吃喝喝,萧淳誉却受不了,提起一壶酒,气鼓鼓地出去了。

聂兰台回到蕙茝院,叫金盆备了热水,自去洗漱。

蓝鹊四个不在,留下伺候的几个丫鬟都是侯府派给她用的,出于对萧氏的提防,她没让她们近身伺候,金盆亦不敢呆在屋里,备好热水等一应物事便出去了。

拆鬟卸簪,洗漱完毕,聂兰台捧起新得的一本《山河老人游记》,一边看书一边泡脚。

热水的温度从脚底渗入,那股子熨帖悠悠传遍全身,书里的奇闻怪谈更是稀奇有趣。

聂兰台正惬意着,突然,屋门被猛地推开,灯火剧烈摇晃,萧淳誉携着一股冷风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