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匹马,径直往曲兰江而去。
要看元宵花灯,必去曲兰江畔,既然她才出门不久,应当能追上她。
谁知从侯府直接去曲兰江的街上车马如织,根本走不快,萧淳誉便绕了一条路。
到了曲兰江边,人影攒动,摩肩擦踵,热闹得不得了,萧淳誉找了一会没看到聂兰台的影子,倒是碰到了何臻。
何臻也看到了他,不由分说过来拽他的胳膊,笑道:“你小子来得正好,锦乡候世子赁了一只画舫在这里,堆了一船的美酒,咱们赶快喝去!”
萧淳誉又在人群里搜寻一遍,仍没看见聂兰台,心里也惦记那一船美酒,遂跟着何臻从双夏桥上挤过去,从那头去画舫。
萧淳誉刚踏上画舫,忽听身后有人叫道:“表哥,表哥!”
喊声娇柔婉转,熟悉得很,萧淳誉转过身,冲着一条往他这边驶近的精巧画舫挥挥手:“何表妹,你也来这里玩啊。”
“是啊,我和四表嫂五表嫂一起出来看花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表哥!”何蕙丹提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花灯站在船头,满脸喜气,语声中透着几许兴奋。
这时从她身后钻出两个少妇,都向萧淳誉遥遥挥手,正是萧淳誉外祖家的表嫂,他赶紧向两人作揖行礼。
“两位表嫂安好!我与朋友约了在此喝酒,不想遇见表嫂们和何表妹,着实欢喜。”
简单寒暄几句后,萧淳誉便想跟她们告辞,进舱去喝酒,谁知何蕙丹还在喋喋不休。
“表哥去看了花灯没有?九座大桥的花灯,我觉得今晚肯定是七霞桥的花灯夺魁,实在太漂亮了!”
她开心地絮絮叨叨,双颊染着兴奋的红晕,还将手中的兔子灯举起来冲萧淳誉摇晃。
“表哥你看,这是我猜中了灯谜赢来的,漂亮吧?那灯谜好难呢,我猜到第三遍才猜中!”
萧淳誉耐着性子道:“确实好看,等会儿我也过去瞧瞧。”
四表嫂笑道:“看灯要趁早,等你喝完酒再去,顶顶好看的那些灯都被别人赢走了!”
何蕙丹道:“就是就是!要不表哥你别喝酒了,我和你去看花灯吧!”
她双眼睁得圆溜溜,唇角微微翘着,勾出满怀希冀的笑容,提花灯的手不停挥舞,颇有些手舞足蹈的兴奋,像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那样活泼天真。
五表嫂瞥瞥何蕙丹,又看看萧淳誉,用帕子掩着唇笑道:“表弟不如来我们舱里?我们也备了美酒,还有从府中带来的好菜好果子,咱们正好一边喝一边过去看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