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只把气撒在旁人头上,养的那个性子啊,骄纵暴戾,恶毒凶狠,旁人避她都来不及。我有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在勤国公府当差,听说那赵小姐一旦不如意,动辄拿下人出气,轻则打骂丫鬟,重则砍人手脚的都有!”
另一个丫头仿佛吓到了,静了一下才道:“这么可怕?那这些事要是传出去了,将来谁还敢娶她?”
“这不是已经传出去了嘛,所以京城无人敢娶她。那些高门望族里也有的是通情达理的人家,要是这位赵小姐果真人品好、德行好,便是瘸了一条腿,凭着高贵的出身、家中的权势财富,要找一户差不多的婚事也没那么难,可是那赵小姐凶如豺狼,谁家愿意娶这么一头母狼回去?”
“这么说来,我都替萧表公子捏着一把汗了,可千万别叫他被赵小姐弄去了,还是咱们何姑娘好!”
尽管赵月曋已经使了生平最大的劲儿在控制自己,听到这里,千忍万忍实在还是忍不住,嘴唇颤了颤,一声尖利的怒吼吐了出来。
“贱蹄子,找死!”
她完全要气炸了,整个人都在簌簌颤抖,仿佛一个撑到极致的皮囊,只要轻轻一戳,就会爆炸。
假山后的两人不意听到这一声怒吼,吓得齐声惊呼,猛地跳起来,拔腿便跑。
只见两道纤瘦背影往前面的林子里跑了进去,衣着戴饰正是襄阳侯府小丫头的打扮,鬓边还依稀可见飘动的大红绸花瓣。
“给我追!今日我不撕烂这两个贱人的嘴,我就不姓赵!”
赵月曋胸中暴怒,眼里一片猩红,不顾腿脚不方便,也挣扎着往前追。
前面离假山还隔着一道弯曲的溪流,那是特地开掘出来做曲水流觞用的,她也顾不得天寒,直接要往水里淌。
丫鬟们死死抱住,纷纷劝道:“姑娘且等着,奴婢去追就是了!”
这下她们也确是不敢再耽搁了,深知今日若不把那两人揪出来,赵月曋绝不会善罢甘休,她们的日子只会更难过。